“近日宫中出了不少事,本宫特地到大慈恩为大唐祈福,为皇上祈福,途经这里,想到有些时日没看到郑夫人,哦,听说郑夫人有了喜,特来来望一下,不请自来,冠军候不会嫌弃吧?”
“娘娘是大贵人,能亲临寒舍,简直就是蓬荜生辉,请都请不到,岂有嫌弃之理。”
武惠妃妙目一转,娇笑地说:“冠军候都不请,哪知请不到?”
郑鹏楞了一下,回过神来,打着哈哈说:“娘娘真是风趣,看我,看到娘娘太高兴,都忘了请娘娘入座,娘娘,请。”
自己递过去的话,让郑鹏不着痕迹地挡开,武惠妃并不生气,还是若无其事地笑着点点头,跟随郑鹏一起到大堂内就座。
武惠妃坐下后,从袖中拿出两道符,微笑着说:“这是大慈恩寺慧空大师亲自开光的平安符,甚是灵验,就多要了二个,送与两位夫人。”
绿姝和林薰儿对视一眼,齐声谢礼。
家长里短地聊了一会,绿姝和林薰儿很识趣地各找了一个由头走开,把地方让给了武惠妃和郑鹏,她们早就看出,武惠妃此行的目的是郑鹏。
绿姝和林薰儿走了,冠军候府的下人也是站得远远的,武惠妃左右看了一下,很快压着声音说:“本宫这次来,是要感谢冠军候仗义执言。”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容易招惹是非,书房密谈不现实,就是在大堂里说话,大门也要开着,免得落人口实,武惠妃压低声音说话。
御书房密议,武惠妃虽说不在现场,但现场的一言一行都有女婿杨洄详细告知,前面大臣争论了那么久,李隆基都没有表态,可郑鹏发声后,李隆基很快就拿定了对武惠妃利好的决定,对此武惠妃非常满意。
就知是冲这件事来的,郑鹏有种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的感觉,自己明明就是推搪的意思,经李林甫一歪曲,变成了间接支持李隆基的“家事”处理方式,也就是因为这样,太子、鄂王李瑶、光王李琚都被废为庶人,在驿馆内喝毒酒身亡,这不,连武惠妃也来谢自己。
都不知找谁说理去。
“娘娘言重了,微臣也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都是皇上拿的主意,谈不上仗义执言。”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份功劳郑鹏打死也不认。
武惠妃嫣然一笑,看了郑鹏一眼,一边自顾玩着茶杯,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太子权欲薰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诸多皇子中,寿王与皇上最像,也跟皇上最是亲近,以后肯定要为皇上分忧,但寿王生性顽劣,少不得名师调教,冠军候文武双全,才华横溢,不知可愿指点一下寿王呢?”
李瑛被赐死,很快就会成为冢中枯骨,诸多皇子中,寿王李瑁的呼声最高,通过御书房密议一事,武惠妃对郑鹏的重要性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借着上香的机会,亲自出马招揽。
郑鹏淡然一笑,婉言拒绝道:“寿王是有福之人,想指导寿王的名师很多,我也希望能与寿王多交流,只是我这人是劳碌命,不是忙皇上的差事,就是折腾自己的兴趣,很难抽出时间,再说身为人师就要以身作则,我这人大缺点没有,小毛病多多,真去指点寿王,只怕皇上会骂我好为人师,误了寿王。”
武惠妃的来意,郑鹏早就猜到,自己不党不派的挺好,两不相帮就是两不得罪,说不定还可以两边都能拿好处,面对武惠妃的招揽,老办法,把李隆基这尊大神搬出去,暗示自己是皇上的人,无论帮谁,有可能引起皇上的不满,婉言谢绝武惠妃的招揽。
李瑛终于成就了一段“三庶人的历史,要是历史没有偏移,武惠妃也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而寿王李瑁更是成为名传千古的“绿帽王”,前面没有接受李瑛的邀请,现在更不会答应武惠妃,免得自找麻烦。
这次丹凤门政变,很多人受到牵连,郑鹏能安然无恙,靠的就是远离政治争斗。
“冠军候这话的确在理”武惠妃面带笑容地说:“不过本宫开了口,冠军候总不能让本宫空手而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