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将领们拥了,进入邈川城之中。王厚一路上对于仁多保忠十分殷勤款待。这时候,正是仁多保忠的心理最敏感的时期。自然少不了好言抚慰。抽空王厚才感ji的对文飞道:“童大使从东京城之中来信,说是官家以弃河湟罪,除许将已放罪、曾布已责廉州司户外。韩忠彦、安焘、范纯礼、蒋之奇各贬官,龚夬化州、张庭坚象州编管,陈次升循州、姚雄光州居住,钱景祥、秦希甫并勒停。我总算大仇得报,为王赡大帅出此怨气。这事情还要多谢尚父了!”
文飞笑道:“那些旧党没有几个好鸟,内斗内行,外斗外行,早点把这些货se铲除了,早点天下太平。是了,王帅,我带人已经打下了仁多泉城,随时可以前后夹击,打下青唐城了!”
仁多保忠忽然插话道:“西夏国内派不出多少援兵来,王元帅可以直接打下青唐城,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攻入西夏!就算打不下兴庆府,却也能让李乾顺坐卧不安!”
王厚“哦”了一声,还没有发问,仁多保忠眼中就闪过仇恨之se来。道:“自梁太后当政,我西夏……哦,西夏就国力ri衰。尤其是四年前的惨败,更是差点让西夏国势一蹶不振。如今这李乾顺虽然有心振作,甚至要收回国内兵权,模仿大宋制度。但是时间还短,国内还是衰弱!”
韩世忠作为亲兵,一直跟在文飞身边,遇到这种历史上的大牛人,身为一个穿越者都不知道收为小弟的话,那么也未免太过失败了!这时候,韩世忠就低声道:“四年前,梁太后攻打我大宋,结果在平夏城惨败。四十万大军,一朝丧尽……“
靠,文飞心中嘀咕道。难怪这仁多保忠说西夏元气大伤。一下子损失几十万的青壮男子,西夏这种小国,哪里承受的起?
这个仁多保忠还是够毒的,难怪人们常说,叛徒远远要比敌人可恨的多。幸好,这是西夏人的叛徒,而不是我们自己的。
他却不知道,这么看,稍稍有些冤枉仁多保忠了。西夏还是半游牧国家,军队和权力一直都掌握在那些大族手中。家族利益比国家利益可要大的多!
李乾顺派不出大军来帮助吐蕃人,这是仁多保忠的判断。甚至自从神宗变法一来,大宋和西夏交战各有胜负,但是总体来说,都是大宋压着西夏来打。尤其是四年前的惨败,更让西夏国内畏惧起大宋来了。
这般内情一桩桩,一件件的被说出来。要不是仁多保忠这个曾经在西夏位高权重,深悉内情者,外人如何能知道?
听的文飞心中澎湃,恨不得立刻带兵杀到兴庆府去,灭了西夏才好。
“不过,”仁多保忠颓然一叹:“我虽然恨不得杀了李乾顺那小儿,但是却也不得不佩服,此人却是一代明主。比梁太后好的太多。自从四年前梁太后一死,李乾顺当政以来,大夏国势恢复的极快。而且他的弟弟察哥,此人深悉兵法,若是时间长了,说不定就能让这兄弟重振国势!”
听了这话,就有一员骁将王用不服气的道:“老元帅怕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后面更难听的话,就没有说,大概是怀疑仁多保忠这么急撺掇着大宋攻打西夏,到底是如何居心了!
王厚脸se一沉,冷喝道:“退下,此地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王厚在军中威望本来就高,一句呵斥,王用顿时不敢再说。
仁多保忠却苦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位察哥,我开始也小觑了他。察哥这人一直在右厢军为我副手,暗中却不动声se,考察宋、夏、吐蕃军队作战的特se与优缺点,并据此制定改进西夏军战术的方案。
不久前,还向李乾顺提出了自古打仗都是步、骑并用。我们夏国虽有‘铁鹞子’可以驰骋平原,又有‘步跋子’可以登山据险。但一遇上宋军的‘陌刀法’,铁骑就难以施展。如若碰上宋军用‘神臂弓’,步跋子也会溃败。原因在于我们的军队只会按照一般的情况打仗,而不能适应战争中的变化。所以我西夏军一直惨败,建议李乾顺改革军制……”
说到这里,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王厚已经动容道:“如此,可算是远见卓识了!”
仁多保忠苦笑点头:“谁说不是呢?察哥又向李乾顺进言,兵在审机,法贵善变。我军要因时因地灵活用兵,不能让宋军掌握战争的主动与步调。
我们羌人弓弱矢短,技she不jing,现在应该挑选身强力壮而又勇敢善战的党项族和汉族青年,集中起来进行训练使用强弩,并配以标牌。平时一面练兵,一面生产,战时则轮番出征。用宋朝的长处,补我们的短处。这样,就能无敌于天下。”
文飞却听的不以为然,区区一个察哥有什么了不起的?又能有什么样的军事变革出来?能比得上火器不?好,火器,他文大天师也搞不来。但是文飞觉着凭自己带的三千番兵,足够完虐他有余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