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低着头,双手十指交叉,不安的扭动着,1卜声地说道:“是啊,我听姐妹们说,以前在这里住的领导,如果喜欢一个服务员的话,就算领导搬走了,也会带这个服务员一块走。”
“带走?为什么要带走?”李毅呵呵笑道。
舒畅抬起头,偏着脑袋,看着李毅笑道:“李县长,就算你住进了楼房,也还是需要女服务员的啊,总要有人帮你扫地啊,洗衣服啊,你累了的话,也要有人帮你打洗脚水吧!”
李毅哦了一声:“别的领导那是有家有室,需要保姆,我可不需要。”
舒畅马上就红了眼眶,很纠结的坐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李毅洗完脚,看了一会书,看着玻璃窗,看着外面那几竿修竹,被大雪压得弯下了身子。
“这多像一个白发老人啊!骨瘦如柴,满头白发!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幕成雪!人生何其短暂!”李毅心里暗暗感叹。
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做,还有许多的工作没有完成,这一年却又要过完了,青春韶华,又减一年。
昨天晚上林馨打电话来,跟他聊到了郭小玲的事情。她说,郭小玲说过完年,就要出国深造,攻读新闻传媒专业,或许要两三年才能回来。
两三年,物是人非矣!她这是在逃避吧?
或许,世间本就没有真正的天长地久,也没有相偕白头的两情相悦。
如果你一定要选择〖自〗由的飞翔,那么,我就只好放手!
真正的齐人之福!。哼,在古代或者现代小说里或许有吧?现实里那些所谓享受了齐人之福的人,不就是用金钱包养了几个二奶吗?人家贪图的是你的钱,可不是真正爱你的人。
爱是盲目的,也是自私的,是排他性的。
林馨口口声声说无所谓,不介意,其实她何尝不介意?只是强颜欢笑罢了,在省城那三天,她若真不介意,就不会故意冷落于我吧?
昨天晚上,听说郭小玲要走的消息后,她的语气不就变得格外温柔了吗?
郭小玲要走了!李毅此刻坐在这孤灯夜下,看着寂寥的雪景,褪尽了喧嚣之后,这才认真的审视这件事情。
他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
郭小玲本就不属于他,他穿越而来,意外的得到了她,那么,她原本的生活轨迹,岂不是被我改变了?那么,郭小玲原本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她会嫁给谁?怎么样生活?也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出国吗?
这些问题喜无意义,但李毅就是忍不住要去想。
难道天道恢恢,又要把这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走吗?
郭小玲的性格,决定了她根本不可能接受所谓齐人之福的观点。她是热情的,是自强的,是独立的,是坚强的,虽然她是如此的渴望和李毅长相厮守,但她终究还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
最终,她选择逃避。
也算是一个无言的结局吧!
一种深深的疲惫涌上身来,李毅打了个哈欠,掐灭烟头,关灯睡觉。
李毅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做了一连串的怪梦,前世今生的许多人物,纷至沓来,都涌入梦中。
一会儿是飞机的爆炸,一会儿是车辆的剧烈冲撞,一会儿是前世父母在向自己招手,一会儿又变成了李家老爷子威严的坐在藤椅上,注视着自己。
一个女人不停的呼唤他,这个女人的脸,一下子变成林馨,一下子又变成小时候那今天桥上的楚怜心,一下子又变成了擦肩而过的柳若思!李毅拼命在内心呐喊:,“快变成郭小玲,快变成郭小玲。”但这个女人就是不变成郭小玲!
“小玲,1卜玲!”李毅大喊着,伸出双手乱抓,忽然间碰到一个女人的身体,是华般的香滑,有如郭小玲的皮肤,头发长长的,总是扎着马尾,走起路来,就会一甩一甩的,李毅跟她散步时,总爱从背后扯她的马尾,郭小玲就会笑着用马尾来扫他的脸。胸脯鼓鼓胀胀的,很有肉感,他曾多少次躺在这双乳之间,含着笑容睡去。
“1卜玲,1卜玲!你终于回来了!”李毅猛然睁开眼,却见房内灯光亮着,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但她不是郭小玲,而是女服务员舒畅,要命的是自己的双手居然撩开了她的睡衣,一手一只,抓住了人家雪白的胸脯!
李毅啊呀一声,松开双手,虎着脸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里?”
舒畅羞愧地拉下被李毅推上去的胸罩,扣好松开了的睡衣扣子,眼角含泪,慌忙答道:“李县长,你半夜里忽然大喊大叫的,叫了好多声,我怕你出了什么事,就赶过来看看,结果,我怎么喊你,你都不醒来,我伸手摇你,你却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把我紧紧的搂住了,还,还……”
李毅嗯了一声,有些无地自容的低下头去,轻轻叹道:“对不起啊,小舒,我昨晚发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