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孤王也就放心了。”卢承烈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轻松之色来,脸上的笑脸更加灿烂起来。说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到香台寺上香就是了。再做一场佛事,以保佑父皇平安归来,保佑我朝在定襄之战击败颉利可汗。”
“殿下聪慧。”王珪拱手笑道:“臣听说殿下还是大将军的弟子,臣以为殿下这个时候应该去大将军府走一遭。”
“老将军这个时候有时间见孤吗?”卢承烈惊讶的问道。
“那自然是有的。”王珪笑道:“殿下此去不但是要见大将军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请求庇护。殿下要想平安,第一那就是陛下要在,有陛下在,自然无王子为难殿下,其二,那就是大将军在。殿下乃是大将军的弟子,大将军在军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门生故吏,万一要发生什么事情,大将军的这些门生故吏们,和那些忠心的部下也会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照应殿下一二的。而这次大将军出征形定襄,殿下就会因此丧失一个护身符,所以殿下请求大将军临走的时候,介绍几个部将与殿下认识。以护卫殿下的安全。”
“此言甚是。”卢承烈点了点头。可以想象,等到大将军李靖和凉王离开长安之后,长安城必定是风起云涌,各路人马都会动起来,越王平日在朝廷不显,手下的实力很弱,就算有哪位皇子对他动手,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时候,就必须有一人护卫越王府,而这个最佳的人选没过于在李靖身边选上一人。
“殿下可知道大将军和凉王走后,何人留守京师,坐镇关?”王珪嘴角露出一丝神秘之色,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何人?”卢承烈脑海之瞬间闪过几个人影,最后惊讶的说道:“论在军的威望,除掉父皇、大将军之外,就算是徐世绩大将军了,只不过,他此刻并不在长安。莫非祖明前来?他虽然是父皇的弟子,可是在军的威望还是差了许多,而且大兄和太子、二兄等人也不会将祖郎放在心上,所以让他来驻守关,好像资历还差上少许”
“殿下有所不知,徐懋功已经回长安了。”王珪略显得意的说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此人就是留守将军之人。此人在长安,对殿下来说,可是一个好消息啊徐懋功此人虽然指挥作战的才能比不上大将军,但是此人有一个特点并不是大将军所有的,那就是长袖善舞,或者干脆说是老奸巨猾,此人留守长安城,并不会得罪任何一个王爷,也不会加入任何一方势力,有此人在长安,殿下的安全其实并不用担心。”
“先生所言甚是,只是此人老奸巨猾,想要得到他的支持,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不知道先生可有什么妙计?”卢承烈双眼一亮。当初卢照辞是用什么样方法坐上帝位,还不是凭借着对长安城的掌握,手有一支强大的左翊卫大军,如此就能安心的占据长安,从容布置。而自己要是能得到徐世绩的支持,也就等于将长安掌握在手,到时候自己或许还能从其得到不少的东西。
“哈哈,这个念头恐怕不止是殿下在想,其他王子也会有这个想法,甚至就是太子殿下也会如此。”王珪摇摇头道:“听说今日下午的时候,太子殿下在东宫召见了首辅大人岑本,这个时候,岑大人恐怕还在东宫呢由此可见,太子殿下也着急了。一旦他听说徐世绩镇守关,依照崔仁师的性格,必定会要求太子殿下招揽徐世绩。徐世绩此人圆滑无比,若是没有得到陛下的圣旨之前,他是不会将自己的筹码放在任何一个王子身上的。哪怕是太子殿下也是一样,更何况是殿下您了,所以至于招揽徐世绩的事情,殿下还是不要想的好。”
“咳咳,本王也是说说而已。”卢承烈清秀的脸孔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来,不自然的笑了笑。他确实是有这个打算,只可惜的是,经过王珪这番一分析,心的那点侥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宫,长林殿内,岑本端坐在锦凳之上,脸上虽然还是与往常一样,现出谦和的笑容,但是只要是眼光敏锐之人,都能看的出来,他此刻根本就是眼观鼻,鼻观心,对于外面的一切均是充耳不闻。
在他的对面,正坐着当朝国丈崔宏道、宣德殿行走崔仁师,两人脸上虽然堆满着笑容,但是双目的怒火却是掩藏不住的。他们已经和岑本说了好长时间,只可惜的是,他根本不为所动,也不见有任何的表示,更是没有说出什么承诺来,这让叔侄二人很是愤怒,但是偏偏又没有办法,只能干坐在那里。
“岑先生,父皇如今远在定襄,生死不明,承祖年幼,对国大事并不是熟悉,这朝就有劳先生了。”卢承祖面带笑容,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到底是太子,身上的气息就是与别人不同。
“陛下对臣信任有加,命臣驻守长安,臣自然是不敢有违陛下重托。每件国事臣都会认真处理,不敢做出有违朝廷大局的事情来,还请殿下放心。”岑本赶紧说道:“臣虽然不才,但是也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不在长安,臣必定能使朝局稳定,免的有贼子作乱,坏了陛下辛苦创下来的基业。”
“呵呵,那是,那是,岑大人所言甚是。”崔仁师脸色微红,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了,虽然岑本并没有将矛头指向他,但是他心有鬼,自然是表现在脸上。只是岑本并没有望向他,这更就让感到愤怒了。
“下官倒是听说崔氏有一个叫做回经台的地方,不知道国丈大人可曾知晓?”就在这个时候,岑本忽然开口说道。话音一落,崔宏道和崔仁师二人面色一阵大变,望着岑本的目光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回经台?那是什么地方?崔卿,你能告诉孤吗?”卢承祖闻言惊讶的望着崔宏道问道。
“是一个崔氏子弟和外姓子弟书的地方,呵呵,相比较陛下的南书房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一提。难得岑大人也知道这个地方,倒是让老夫感到惊讶。”崔宏道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却是不敢再与岑本相望了。
“哦,原来是书的地方。那是岑某人记错了。”岑本笑呵呵的说道:“下官还以为那个地方与我大唐的锦衣卫一样呢?能专门收集大唐的情报呢”
“在我大唐对情报的掌控,又有何人能比的过锦衣卫呢?”崔仁师脸皮抽*动,尴尬的笑道:“更何况,我崔氏一向以诗书传家,对于这些事情更是不屑一顾,岑大人说笑了。”
“对,对,岑大人说笑了。”崔宏道也赶紧说道。那对面的岑本闻言脸上又露出一丝谦和的笑容,只是崔氏叔侄这个时候感觉这种笑容是那样的让人渗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