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心沉吟道：“轮回，谁能说得清？”

云圣小蛮沉默了片刻，继续道：“之后的福善圣尊传说众多，与佛道起源有关系，讲究因果传承。当年我先祖对福善圣尊的评价是：至善之人必有至恶之虑！”

冥心变色，这可不是什么好评论。

“万和圣尊的情况与福善圣尊决然相反，集咒怨而成造化之力，超凡前贤，着实惊人，但谁敢保证他不会被怨恨之力所侵蚀？”

云圣小蛮就像是在自语，但冥心却颇为认同这种猜测。

“所以，蛮圣、轮回、福善、万和四位圣尊都有嫌疑？”“是有嫌疑，但不至于都是坏人，但我暂时还无法确实谁是那最大嫌疑人。陆宇的轮回手镯很怪异，沾染了轮回圣尊的气息，与白玉的圣碑有关系，牵扯到六道轮回之阵，

此阵据说被魔仙时代的摩罗所得。”

冥心颔首道：“这一点，陆宇倒是已经证实，那六道轮回之阵的奥秘已经被他破解。”

云圣小蛮哦了一声，目光透过冥心的背影，投向了九葬之地。

“你曾和烟云海聊过第四葬神渊的半步天帝，判断那是当年的神武大帝，但你是否想过，九葬之地的其他半步天帝，或有可能就出自巫蛮时代？”

冥心淡雅道：“自然想过这个问题，但因为冥荒族对九葬之地的半步天帝所知有限，所以不好胡乱猜测。”

“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当初佛帝在葬神天界冲破诅咒，背后必然获得了某位半步天帝的支持。以你所见，什么样的半步天帝会为佛帝撑腰，对他赏识，为他出力？”

冥心眼波微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巫蛮时代的六大圣尊。

“难道是福善圣尊？你觉得九葬之地的某位半步天帝可能是福善圣尊所假扮？”

这个猜想让冥心感到吃惊，却又合情合理。

“至少我觉得这是一种可能。”

冥心仔细考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假如，巫蛮时代的四大圣尊都还活着，那么福善圣尊固然嫌疑很大，而万和圣尊也有可能。因为他集咒怨于一身，对佛帝作出那些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些都只是猜测，需要花时间却求证。就我分析，九葬之地的半步天帝基本都出自三大时代，只不过身份隐藏得很深。”

冥心颇为认同这种看法，随后问起了一个问题。

“巫蛮古域历史悠久，横跨魔仙时代与众神时代，想必很熟悉这两大时代的至强之人，可否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云圣小蛮摇头道：“巫蛮古域虽然历史悠久，但大多时间都处于封闭状态，在躲避魔仙时代的追杀，在努力发展壮大，因此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熟悉天下大势。”

冥心哦了一声，问到了眼下的形势。

“枯叶蝶成帝，预示着大变将至，巫蛮古域有什么打算，可曾想过与冥荒族联手，一起共进退？”

云圣小蛮不答反问道：“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冥心笑道：“我需要了解你的顾虑，知道你的想法，然后做出一些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