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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六合神帝觉得自己足以匹配，但如今他已经失去了那种勇气，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太古神帝皱眉沉思，低吟道：“她们因陆宇而改变，已然超越了曾经的努力与天运。”

佛帝道：“这就是陆宇可怕的地方。从神如梦到冥心，再到红云神帝与云邑神帝，他一直在创造奇迹。”

太古神帝道：“陆宇如此惊人，葬神山与葬神渊必然容不下他，这是在主动找死。”

太梦神皇疑惑道：“以前，陆宇一直很低调，为什么这一次会变得这般激进？”

元太极道：“或许，与葬神天界有关系，陆宇在抓紧布置。”

纪天冷笑道：“过犹不及，陆宇一旦崭露头角，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眼下云邑神帝就面临被人袭击的可能，看冥荒族如何应对。”

这些年，众神联盟很低调，虽然没有建树，但却看透了不少事情，很本分的扮演着陪衬的角色。

这其实也是一种策略，活在别人眼皮底下，看似憋屈但却活的滋润。

葬神渊中，马灵月在遥望冥荒域，那儿星光璀璨，陆宇、神如梦、冥心都格外耀眼，加上天劫中的两位女帝，整个冥荒族傲视九天，大有力压各方势力的趋势。

神域在破灭，可冥荒族却逆势崛起，这让马灵月很郁闷。

当初在神武天域，马灵月成皇时，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傲视群伦？

如今，她却沦落为了第四葬神渊的走狗，从万众瞩目到无人问津，这种落差换了谁都承受不起。

回首曾经，马灵月从不肯承认后悔，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陆宇，那是双方的命。

如果生命可以再来一次，马灵月认为自己还是会做出与昔日同样的选择。

不杀陆宇，何以成皇？

那是马灵月必经的人生，如果昔年她不那么做，或许她至今都还只是一个神王而已。

作为一个有野心，有上进心的女人，马灵月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对，特别是成为神帝后，太上忘情对她影响很大，她与宋凌云之间的感情明显比以往淡了几分。

有时候马灵月会考虑，陆宇已经成帝这么多年，他是如何维系与身边女人的感情？

作为后来者，马灵月结合自身的心得体会，发现成帝后，情与爱已经逐渐淡漠，变得不那么重要。

且第四葬神渊中的神帝们，相互之间除了规矩与利益外，人情也淡漠无比。

以前，马灵月还会做做样子，与白乾、杨云拉拉关系。

如今，她都几乎不理会白乾与杨云，因为这两位神皇对她已经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即便是宋凌云，他们一起青梅竹马，一起走过多年，有着很深感情，如同夫妻一样，可如今也有些淡味了。

这一点，宋凌云在很多年前就觉察到了。

反倒是马灵月，对此的觉察要稍慢一些。

“你后悔了？”

第五皇觉察到了马灵月的情绪变化，突然问道。

马灵月看着第五皇，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会后悔的女人嘛？”

第五皇笑了笑，移开目光看着远方。

“以往，我相信你会的，但成帝之后，情绪波动会越来越少，慢慢你就会习惯这种感觉的。”

马灵月皱眉道：“你觉得这种感觉好吗？”

第五皇道：“任何收获都是有代价的，看你怎么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