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五个字很轻柔，但听在左翩翩耳中，却宛如晴天霹雳。

“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徒儿，他明明是…啊…你…你…”

左翩翩豁然站起，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环顾四周，冥心、神如梦、白玉、秀玲都神色平静，左翩翩顿时明白，她们原来早就知道了。

“你…真的…是你？”

左翩翩有些难以接受，冥荒族的圣子竟然就是昔年的圣魂天师陆宇，这怎么可能？

冥心看着满脸震惊的左翩翩，轻叹道：“不是他，你觉得我们会这么容易成皇吗？”

神如梦道：“我曾对你说过，因他而成皇的不止你和我。”

左翩翩神色复杂，点头道：“是啊，不止你和我，还有马灵月和宋凌云那对贱人。”

秀玲低吟道：“我们都因他而成皇，与他有了因果。”

陆宇看着左翩翩，轻声道：“你现在还有机会走……”

左翩翩用力抓住陆宇的手。

“我不走。曾经我恨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我喜欢的人是冥荒族圣子，我愿拿一生去赌。”

神如梦、冥心、白玉、秀玲、丁云一等人闻言都沉默了，左翩翩是一个固执的人，有着固执的爱，这让众女感动。

这一刻，神如梦对她的成见小了很多，无形中多了几分包容。

陆宇将左翩翩拉入怀中，笑道：“给你机会你不走，那以后就不用走了。”

左翩翩搂着陆宇的脖子，娇羞道：“我就不走。”

众女一听都笑了。

片刻，陆宇松开左翩翩，说起了东离寂。

“让北皇去会会他。”

丁云一楞了一下，疑惑道：“北皇，这好吗？”

白玉笑道：“先让北皇揍他一顿，让这对师兄弟切磋一下。”

左翩翩笑道：“这主意不错，却着实令人惊愕。”

冥心笑道：“主意虽好，但不长久，这事迟早要面对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天月皇朝动手？”

陆宇看着众女，道出了心中所忧。

“曾经，我一直在想，等我有实力了，我就去报仇，我要让世人知道那对贱人的真面目。可如今我犹豫了。”

秀玲不解道：“为什么？”

陆宇意味深长的看着大家，轻声道：“我的身份一旦暴露，固然会轰动天下，但对于你们而言，或许不公。昔年的圣魂天师名动天下，可他只是一个有眼无珠之辈，他配得上你们吗？我不想你们因为我而被世人耻笑。”

感受到陆宇真诚的目光，神如梦双唇微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宇的顾虑有很大一部分因素都是因为她，在五女中，神如梦身份最尊贵，如果有一天，世人知道她嫁给了昔年的仇人陆宇，大家会怎么看待她？

作为神域最美的仙子，神如梦身上背负了太多。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她因名而受累，如今还需要面对世人的嘲笑与指责，以后怎么过？

除了神如梦，冥心的身份也很尊贵，她圣洁无暇，是冥荒族圣女，怎能嫁给一个有妇之夫？

白玉和秀玲的身份倒是不用太在乎，可左翩翩乃玄凤宫主，昔年与马灵月为敌，与陆宇也是对立的敌人，如今突然走到一块，这不太荒谬了吗？

“你不仅是圣魂天师，你还是我冥荒族圣子。”

这是冥心的态度。

“若是这样，我又何必要做回圣魂天师呢？”

陆宇神色复杂，这是他成皇之后才突然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