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首极及煽动青年军官情绪的诗词,整个人一时间却是心绪难平。他害怕这些极易热血沸腾的青年人们成为……
“他们可千万不能……”
当夜幕降下之后,初秋夜,似乎有些寒冷,南苑军营内除去执勤的值星官外,其它的军士们,这会早已睡下了,繁重的课业和训练,几乎每天都榨尽了他们的精力,手持步枪在营区执勤的值星官在哨位上站了一会后,听到营房内的动静。便朝左右看去,见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之后,便冲着身后的营房挥了挥手,几个黑影便闪出了营房。
“你们去的路上小心一点”
值星官看着这几名同学不无严肃的叮嘱道,那紧张的模样,似乎像是怕他们被发现一样。
“放心吧”
“我们可都穿着便装。不会有人注意我们的”
从这几人的对话中,似乎能看出,这几名军官似乎是想逃出军营,悄悄的出营,不知道是要去干什么事情,对于实施着严格的营务制度的军营来说,夜晚是严禁进出的,显然这几个人不是“乖乖服从的”角色。
也许,他们出去是想找个妓院挥霍一下,也许是……谁知道呢?几个黑影悄悄的傣营过,越过训练丑,依在墙头边,其中一人立即半蹲着,双手交叉撑于双膝间,立即有一人踩着他的手掌,借着他的抽力上了墙头,他们的动作极为迅速,一个又一个的越过墙头之后,最后一个人又在墙头上的战友的协助下越过墙头,显然仅从他们行动的如此迅速来看,他们绝没有疏于训练。
虽是城外,可深夜时分城外的主要街道上,一盏盏路灯依然明亮着,这些连绵的路灯就像是夜幕中的明珠一般,照亮了这座城市的街道,这些路灯的出现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北京这座城市在过去两年间发生的变化,和中国很多城市一样,现在这里同样在迅速发展着,电力,在这座城市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普及开来。
在路灯的灯光的照耀下,几名身穿学生装的青年人快步在路边走着,似乎他们不过只是几名在学校呆的有些晚的青年,可是如果有人留意的话,会看到他们在不时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尽管青年人们的的身上穿着便装,但是看着他们的腰板和走路的资势,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出这个青年的身份来。
军人
只有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才会走出那种步态,如果是一个人,或许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偏偏这却是几个人,而在这个时候,街道上出现这几名青年军人,也许他们是夜间偷偷出营玩耍的军人,管理再严格的军营,这总是难免的事情,不过在这个初秋的深夜,在这个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却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青年人们很快拐入了一处漆黑的巷道之中,在黑暗的掩护下青年来到巷道的深处,然后在一个木门前,轻轻的扣了几下门环,扣动的声响很规则,显然有了事先的约定,当木门吱一声打来的后,他们便侧身闪了进去。
此时的独院内见不到一丝的光线,当他们在黑暗之中推开独院内的正房的房门时。才透过一道光线出来,在他们走进了房屋之中,便迅速随手关上了木门,原本透过一丝光亮的独院再次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而此时。在这个房间内,却已经坐着二十几名青年人,他们中有人穿着军装,有人穿着便装,从他们身上的军装来看,他们中有内务部队的军官、有陆军部的参谋军官、甚至还有警察,他们共同的特点——年青。最岁最长者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最岁最轻者不过才十岁。
此时这间办公室内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这些青年人们大都是吸着香烟在那里沉思着,而其中一位身穿内务部军装剃着军式光头的中校军官,同样在那里凝眉思索着。
“在未来的中国全体国民和整个国家的利益是第一位的,国家体制是好的,国民在法律上是平等的,而现在的现实是。志士们通过努力,确实建立了一个共和国,可是。我们可以看到,大量清末式的虐民官员,依然充斥着国家上下,从上至上诸多官员沆瀣一气背弃了共和、平等的初衷,而这些人更是控制了国家政权,即便是总理意图改选国家、造福民众,亦受到诸多制约,如若长此以往下去,占人口占大多数的无产阶级却陷入了工资奴隶或农业奴隶的状态,这不仅会使得社会发生分裂。甚至可能导致中国发生一场新的暴力式的革命……”
穿着一身西装的赵连佑看着在坐的诸人说道,如果说在过去的两个月中,他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恐怕就是他现在越来越倾向于“国家改造”,国家改造是由国社党提出的一个扬溢着民族主义和国家主义色彩的国家改造方案,而那个国家改造直到现在从未曾实施过。那不过只是国社党的一个远期目标罢了,或者说是一个理论。
“当前,我国之要务,一为对内修以民权,二为对外争取族权,对内,要改善人民贫苦之生活,实现国民真正之平等,剃除国内、恶吏,对外,则采取强硬外交,坚决悍卫国权,收回国权……”
而在赵连佑讲述着他的构想的时候,坐在其对面那位军衔最高的中校军官却是沉默不语着,他只是静静的吸着烟,似乎是在思考着。
“……总之,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让总理明白,我们之所以在这么做,是为了帮助中国扫除发展障碍,剃除贪官污吏,如此,中国才能在总理的领导下,实现国家改造之目的,建议全新的中国,对吗?蒋总队长”
望着蒋志清,这位出身自江苏陆军的第一总队总队长,赵连佑的神情显得有些迫切,自从那日他吟出那首总理的诗作之后,他们的心中便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他们相信通过个人的牺牲,也许可以改变这个国家,扭转这个国家的未来。
“我不想牵涉部队”
端坐于椅上的蒋志清用极为平缓的语气说道,两年前,他同样也是一个革命者,可是现在,他在他决定作一名纯粹军人的两年之后,终于,他身边的同僚们,再一次将另一个选择交到了他的面前。
作一名纯粹的军人,很简单,同样也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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