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要什么?”沈菱凤瞥了眼努力压抑着火气的曾献羽,你想听真话那我就说过给你听。看看你听了之后会觉得什么。高兴不高兴都是自找的。
“奴婢还没想好呢。”澜惠脱口而出,其实她要什么,小姐心里最清楚。小姐是身不由己,她也是一样。若是没有了小姐,没有了牵挂,就什么都一样了。
“那好。等你想好就先和我说,就是办不到我也要给你想法子,圆了你的心思。”沈菱凤淡淡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中,又何必在乎某些人不明真相的质问。曾献羽如此做。只会让自己对他的烟雾越来越深,她不在乎某些人和事的时候,就无须顾及那么多了。
曾献羽听懂了她的话,真真假假都是为了说给他听。而她的真假,她难道不懂,其实一直都是跟他有关的。从他跟她成婚那天开始,他们就是祸福相倚的两个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不论她沈菱凤愿意不愿意,她都要上他曾家族谱,最后都是他曾家的媳妇。四海皆准的道理,偏偏聪*黠如沈菱凤不明白。
屋子里仿佛是悄无人烟一样的寂静,没有人说话。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接着就是接连两声响亮的猫叫声,沈菱凤平日最喜欢的暹罗御猫在脚边磨蹭着,好像是很久不见,难得的亲密,大有要跳到身上磨蹭一番的心思。
“我懒得勾腰,澜惠把它抱给我。”沈菱凤笑着把手伸出来,澜惠赶紧把猫儿抱起来刚刚摩挲了两下,猫儿就不安分叫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好像是澜惠怎么让它难受了一般:“小姐,我可没难为它。每次摸它,就好像是奴婢怎么欺负了它似地。”
“我可没说你怎么难为了它,就是掐了它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个扁毛畜生娇贵得很,不喜欢别人乱挠它碰它,差不多的人都还精怪不过它。”说着从澜惠手里接过猫,跟她方才差不多的力道摩挲着,猫儿真的是通了人性,在她怀里半睁半闭着眼睛,甚至夸张的打了个呵欠,舒展着四肢,霸占着沈菱凤怀抱。
曾献羽看着这只猫,忽然觉得一只猫在她这里都比自己来得光鲜,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她的摩挲和宠爱,比之于一个人,尤其是像他曾献羽这样一个人来说,实在是光鲜了很多。
不知不觉就把那只锦盒推出去好远,澜惠眼尖想要一把拿过来,沈菱凤眼锋忽而一闪,显然是示意她不要乱动,动得多了曾献羽下一刻会做什么,谁都不知道。何况明知道曾献羽想要做什么,昭然若揭:不过是见到这个东西,心中不忿而已。他不会拿着这个药匣子去做什么,就是不对自己看中,也要看中腹中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沈菱凤自忖对这个孩子真没什么好感,从她知道自己怀孕以后,感慨欣喜大大多于感动,她不能给孩子太多的宠爱,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就因为担心自己无法去全心疼爱一个孩子,所以不愿要孩子。也就是因为旁人的闲言碎语,她才会去怀孕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