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关鸠一看陆十八有意调侃他,再待下去也是一鼻子灰,立刻说了一句
“既然还魂成功……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陆十八会话,拿起外套转身像逃跑一样消失在门外,一阵过堂风吹过,竟然连门都没来得及关。
“你说你,现在身体还没好……逗他干什么?”赫连双有些埋冤的推了推陆十八。
可陆十八却哼笑一声,眼睛还看着被风吹动的门,最后挑挑眉把视线落到赫连双身上,开口:
“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有鬼,才会被我逗的脸红脖子粗。”
“你怎么就知道他心里有鬼?”
“心里没鬼……他跑什么?况且你又不是不清楚,两个人如果一直穷着依然可以当同生共死的朋友。可要是突然有一个人暴富了,那这感情也就快到头了。”
赫连双也没再说话,低头看了眼浑身僵直的陆十八,皱皱眉:
“他们都走了,我怎么把你扛回去?”
陆十八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的开口“你甭管我了,给我拿条毯子我在这眯三个小时,等一会儿不硬了我自己就回去了。”
赫连双点点头,连忙起身回房间拿了一条毯子盖在陆十八身上,自己则是拿本书坐在陆十八旁边,低头安静的看着,却不想陆十八明明困得眼眶发红却非得瞪着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四处乱看,最后将视线停在了赫连双手腕的白玉镯子上。
赫连双本身皮肤就白的令人发指,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副纯净的白玉镯子,显得皮肤更加透亮,只是那镯子让陆十八觉得一阵胸闷,似乎有许多话和委屈哽咽在喉咙一样。
“双双,你注意到没有,你这镯子越来越透亮了,可颜色看着又深沉的了不少。”陆十八说,眼睛死死的盯着这枚白玉镯子,她总觉得嗅到了一股极其强大的怨气,那股怨气竟让她有一种想嚎啕大哭的感觉。
“你这镯子里……不会有什么东西吧,我总觉得有一种特别强大的怨气。”
赫连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镯子,伸手上去摸了一圈,最后带着笑瞥了陆十八一眼:
“胡说什么?我刚出生第七天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医生都说救不好了,结果……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位高僧,给了我父亲这枚镯子,当天晚上我的病就好了,这个镯子从那天起就一直戴在我手上。”
“你的意思是……这镯子从小就戴在你手上?”陆十八问。
赫连双点点头“自打我出生就戴在手上,倒也奇怪,这镯子竟能随着我变大,这么多年都正合适的戴在手上却又取不下来。”
陆十八“噢……”了一声,眼睛从镯子上移开,看着自个家里雕花的天花板,皱了皱眉。
真如赫连双所说这镯子应该是来保命用的,可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怨气呢?
她想的头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神经突然松懈下来,开始浑浑噩噩的睡去了。
赫连双低头看着陆十八,原本淡然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凌厉,她轻轻抬起手摸到陆十八的脸上,竟不知什么时候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指竟然变得有些乌青,原本粉亮的指甲也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陆十八似乎在梦中睡得并不安稳,闷哼一身后翻了个身,赫连双才缓缓收回手,阳光悄然从窗帘后头挪动,刚才阴暗恐怖的一片不知何时被一扫而空,赫连双恢复了那张清冷的脸,而她身上的皮肤亦如往常般白皙细腻,手上的黑色指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
又似乎,有某些事情正在暗中悄悄窥视着他们,再找个机会,将所有人拆骨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