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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改变。你这样就很好。”忘时初的声音很清，却略有些急，伸手抓住她的手，又重复了一遍。

墨南城微微一愣，点点头，对上她若烟雾般的瞳眸，微微出神。

她不知女神在执着着些她的什么。

忘时初紧紧揣着墨南城的手，欺身于她，神情是说不出的认真严肃：“爽儿，如果我出什么事了，我不希望你为我报仇。不，你千万别为我报仇。人一旦染上仇恨，就永远摆脱不了。”

二人离得稍稍有些近，墨南城甚至隐隐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传来的冷香，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轻叹道：“女神。你想跟我说什么？直说吧。我脑子不好使，你说的太隐晦我怕我会误会你的意思。”

像是忽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忘时初轻轻松开她的手，坐回了位置上，看着她沉吟了一会，抿唇道：“我很后悔当初为了母亲去报仇。失去的东西一旦失去就不可能再回来，无论我做什么。若我当初没有去复仇的话我就不会害死她。甚至现在，我不需要离开你。”

墨南城挟菜的动作微微一滞，然后将菜放进口中，当做没听到忘时初的那句“害死她”，浅声询问道：“能跟我说说你口中的那个她吗？当然。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

忘时初没说话，仅是一杯一杯地自斟自饮。而墨南城则是边吃着菜边注视着她。过了许久都未等到她开口。就在墨南城以为她不想说准备转移话题时，忘时初清漠的嗓音轻轻响起——

“她和你给人的感觉很像。当我第一眼见到她时，我就觉得我一直以来所寻找的就是她。可在遇到你后，我觉得，也许我搞错了什么。你比她给我的感觉还要强烈，甚至或许，我一直在寻找的是你而非她。你听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很正常，我自己也不明白这种找到了一直在找的人的感觉。总觉得我们好像在哪见过，或许是前世也不一定。嗯，我信转世一说。”她的声音清中带着漠，十分地平静。神色也渐渐恢复了素日的淡漠。说这段话时似乎是在诉说别人的事而非她自己的。

不可否认，墨南城她确实是没听明白她在说些什么。若有所思片刻，决定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

“现在追杀你的这些人跟你当初报仇有关吗？”

忘时初端起酒杯，饮尽杯中酒，淡淡道：“我杀了他们前任阁主，现任阁主的父亲，妻子，两个儿子。因果循环，他们来找我寻仇。之前入宫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躲这些人。他们，太缠人。”声音冷得不带丝毫感情。

不得不说，女神真的是一个十分疯狂的人。明明可以在宫中过得无忧无虑，却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顾自己安危追着她出了宫。

一时间，二人谁也没再开口说话。只是各怀心事地吃饭自饮。雅间里一片寂静，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过了片刻，墨南城轻轻开口询问道：“有想去的地方吗？时间还早，可以再逛逛。”

女神迟疑了一会，略带歉意道：“回去吧。在外面很危险，我一人保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