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晋中说:“告诉那个,叫什么来着?就是有金融天赋,你刚刚要求调进的同志。只要能够赢利百分之二十以上,我提她为副科级。”
李小曼打的算盘是,银行月息就算它千分之十,两倍就是百分之二。如果两个月能有百分之二十的赚头,去掉两个月的利息也有百分之十六。这样就有五百来万的进账。
麒林交通一旦上市成功,财务就要独立。将那一千万本钱还它,这五百多万就可以归大项目办。这样,今后几年的日子就很好过。捎带手的给谢丽珠弄个副科长,这个买卖很划得来。
万一亏了呢?这个李小曼不怕。张秋生还有两千四百多万趴在八方公司账上,将它借来。再找刘萍拉扯一点,姐妹有难她不能不帮。先将窟窿补起来,以后再说。
其实三千万的巨款,市长也无权做主。方晋中之所以敢主动对李小曼说,是因为他相信常委会肯定通过。到目前为止,梁司剑、刘萍、荆长庚与李小曼这些人干任何事还没有失败的记录。
与其让省里刮走,还不如拿来赚钱。万一失败怎么办?以投资的方式将款子打给麒林交通。成立一家上市公司,政府投点资是合理的。投资嘛,总是有风险的。
最让方晋中放心的是,李会元比他胆子更大。放着赚钱的买卖,李会元不可能不做。
果然,李会元听了方晋中的通报,说:“这事可以干。预计两个月可以赚五百多万的事上哪儿找?亏得这些同志了。我建议,交通局大项目办应当升级为市大项目办。暂定为副处级,由李小曼当主任,班子由她组建。我们不能让干事的同志流汗又流泪,该提拔的就提拔。”
党政一把手都支持的议案,在常委会上就没有不通过的。何况这议案本身就带有极大的蛊惑性与煽动性。
明天就是九三年元旦。年轻人都很期待。很多人都计划着怎样迎接新年的钟声,以及怎样玩个通宵。
而老年人对元旦却无所谓,他们更重视的是春节。修真人就更不将元旦当回事了。有些长年待在山门里的修真人甚至不知道元旦为何物。
京城近郊,一座典型的北方四合院。院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树叶已落光的枝杈光秃秃地伸向天空。另一棵不是枣树,而是正含苞待放的腊梅。
院子正中一石桌四石凳。石桌上有“欢迎无恕前辈来杀”八个红字。下午六点,天空中响起一阵尖锐的啸声,又在这院内嘎然而止。石桌旁凭空现出一人,低头看着上面的字。
木村从房间出来,非常平静地看着这人说:“无恕前辈来了?”
无恕鼻子里哼了两声算是回答。木村站在离无恕两丈之处,说:“无恕前辈杀我易如反掌。木村自知当杀。但最当杀的是张秋生与李满屯。您应当先杀他们。”
无恕在李秋兰、敬乙与无冲等人押送回洞府后,整日坐立不安,无法静下心来打坐。
天下才几个元婴期修真者?我便是其中之一!元婴期修真者,在当前的修真界已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我无恕却遭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做梦都想不到的奇耻大辱。
张秋生、李满屯、木村,这三人必须杀了,否则无法再行修炼,也无法做人。
无恕知道自己远远不是李秋兰对手。不说李秋兰仅凭一条普通跳绳就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就说后来将他收进去又带他回洞府的那面铜镜,那也是叫他死就得死的法宝。
打不过李秋兰就别想杀张秋生与李满屯。无恕现在连麒林都不敢去。吃柿子拣软的捏,将木村杀了,先出一口恶气再说。张秋生与李满屯待以后再找机会,他们不能总是在一起,总有落单的时候。
木村见无恕没说话,继续说道:“杀张秋生与李满屯很难,这个我知道。但杀张秋生姐姐却相对容易许多。张秋生姐姐一人在申洋读书。两个大男人杀不了一个女孩,那真不用做人了。”
杀张秋生的姐姐,这到底是个好主意还是个馊主意?杀了张秋生姐姐,不说李秋兰会报仇,她那些**的爷爷奶奶也不会放过我吧?
可是今后等张秋生落单,想办法杀了他,李秋兰与他爷爷奶奶也会报仇。要是这样想的话,这仇就不报了?
不行,我杀一个是一个。被报复的事以后再说。大不了我跑海外去,做一个海外散修。反正我本就是散修,海外还是海内没多大区别。无恕在世界各地搜集珠宝,知道有几处很隐秘的地方适合修行。
杀了木村与张秋生姐姐两人,总要好过这样成天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