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屯同时右手朝木村一晃,然后也是掉头就跑。众修真人不知怎么回事,但见以张秋生为首的学生们都跑,大家也跟着瞎跑。
紧接着,逃跑的人们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吼:“喵呜哇————”,像千万只野猫在春天的夜晚叫嚎,让人牙齿发酸,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刹时间,刚才还热闹轰天的空地上已变得冷冷清清,唯一剩下的就是无恕在那扑腾。是的,无恕在扑腾。他上身被五花大绑,下身被捆住双脚,不断地打嗝,没法跑,只能扑腾。
再不多一会,就传出无恕的惨叫声:“不要哇——,不要!木村,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啊——,啊——”
众修真者跑远远的,估计木村追不上来才停步。听着无恕的惨叫,一个个面面相觑。这个花疯可了不得,要是被木村抓住,一生的名节就要毁于一旦。世道确实是变了,保守贞操以前都是女人的事,现在变得男人也跑不了。
不管修真群众如何议论,不管无恕怎样惨叫,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几个大佬找到莫千行。莫千行也没办法,只有找张秋生。
张秋生等几个男生躲在一个避风处抽烟。一人手里夹支烟,还捧着一杯咖啡。
莫千行与张秋生好言好语地商量:“那个,张秋生啊,你能不能将那花疯给收了?试验成功就行了,老这样下去影响不好。那个啥,有伤风化。”
是啊,是有伤风化。张秋生说:“我也想收,可是没法收啊。已经说过,这可能是化学反应。就是说,它们已经生成另外的法术。就像铁与氧气反应变成锈一样,这是另外一个物质了。现在要想还原,我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那,那,那姜炳南是如何好了的?莫千行想问问张秋生。但随后一想,姜炳南花疯后张秋生好像就回了学校,晚上与夜里都是在医院。就是说,张秋生没管姜炳南的死活。这个符合他大大咧咧,顾头不顾屁股的性格。
莫千行再仔细回想。根据精神病医院的病例,姜炳南是夜里十一点到十二点间停止闹腾,然后就是睡觉。一直睡了三天三夜,花疯不治自愈。因为影响太坏,姜炳南已被解除一切职务,责令提前病退。
那就是说,这个花疯的持续时间是十二小时左右。那么,就随他去了吧。木村这是罪有应得。
莫千行与几个大佬商量了一下,得出两项决定:一,立即制止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二,借此试验一下如何解除这种花疯。方法很简单,收了李满屯的乱神符与大力符。元婴期大佬收一个筑基小子的符,轻轻松松不在话下。
无冲,云逸、敬乙三个元婴高人,驾着飞剑,悬浮在离地三尺的高度。元婴大佬们也摸不清木村此时的深浅,万一他兽性大发,大佬们好及时逃跑。生命事小,失节事大,可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先由无冲朝木村挥了一下手,毫无反应。木村依然在没羞没臊地蹂躝无恕。
再由云逸朝木村挥了一下手,情况与刚才一样,无恕依然在拼命地叫喊。
敬乙懒得再试了。三个大佬相互对望了一眼,又相互点头。他们承认,恐怕真是化学反应。几种武术与法术掺和在一起,乱七八糟一顿搅和产生了新法术。这种情况虽然亘古未有,但事实胜于雄辩,眼目下就是活生生的案例。
无冲手一招,被割了两截后扔在地上的跳绳到了他手中。将跳绳分成三段,一个大佬拿一段,然后同时抛出去。
无冲套住了木村的脖子,另两个一人套中一只脚。三人一齐用力,将木村甩到潜水俱乐部墙上撞了一下,再套起,再撞,再套起,再撞。直到木村被撞得七荤八素,三个大佬一起上前将其捆得结结实实。
敬乙满怀同情地看了看无恕。虽然一向鄙视这家伙的为人,但这次真的太惨了,简直是身败名裂。敬乙摇了摇头,随手解了无恕的五花大绑。
无恕得到解脱,一时顾不得许多,抓起旁边的一条裤子穿上就跑,不管东南西北,也不管是什么路。
我靠,他这是往城区跑。这样高的修为,又是处于如此疯狂的状态,进了城会发生什么?简直不可想象!
敬乙等三个大佬赶紧去追。刚刚跑了没几步,背后一声:“喵呜哇——”木村已挣断绳索,咬着他们屁股后面追过来。
三个大佬大吃一惊。处于花疯状态的木村,一对一的他们不一定打得过。另外,也不能放无恕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