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孩子们又想,家里的那些老顽固也是要有张秋生这样的人来治。否则他们就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下午放学先去吴痕家。玉贞堂的现任掌门也在。现任掌门叫骆贻群,可怜只是金丹期的修为。
骆贻群想请张秋生当玉贞堂的供奉。张秋生摇头拒绝。我年龄这么小,又不是修真人。俺们现在最怕的就是与修真人掺和。修真人太不把人命当命了。俺们惹不起,最好躲远远的。
骆贻群有当政委的潜质,非常会做人的思想工作。秋生啊,当供奉不在乎年龄大小,在乎的是威望与辈份。你呢,辈份比我都高上很多,与柳供奉、李供奉平辈。所以呢,这个供奉完全当得。
政委算是遇到了兵痞。骆贻群再么会做思想工作,遇到张秋生也是白搭。
张秋生一边在柳莫言身上用针,一边说:“我有这么高的辈份?骆掌门您搞错了吧。我明明听见吴烟她们与我一样叫爷爷。而我的爷爷们都答应得很开心。这说明我是与吴烟他们平辈。”
骆贻群无话可答,顾觉斋就是这德行,从来不讲究辈份大小。只要高兴,孩子们叫他孙子恐怕也无所谓。
吴烟、李满屯这些人高兴坏了。他们就怕张秋生拽祖宗架子。现在好了,这家伙没将辈份放眼里。这就对了嘛,这才是祸害的本质!
骆贻群一时说服不了张秋生,但他没打算放弃。以后再慢慢说,总之一定要将张秋生拉进玉贞堂。张秋生来了,他姐姐就会来。姐弟俩都来了,那顾觉斋也会回来。
骆贻群最后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串钥匙,说:“这是你三爷爷在京城的宅子。过户手续正在办,钥匙你先拿着。这是座四合院,你三爷爷尽管从来不去,但一直有人打扫保养。”
这个,去了就能住么?张秋生说道:“早知道有这么一处房产,上次去京城就不该住旅馆。”
随时去随时可以住。里面佣人、丫头、花匠都是全的。骆贻群告诉张秋生,里面一直都有下人在管理。
张秋生挠着头皮心想,尼玛,我是不是回到旧社会了?还佣人、丫头,还下人。
骆贻群除了拉拢张秋生,也拉柳李两家的孩子们。他对吴痕几个说:“你们虽然与家里脱离了关系,但还是玉贞堂的人。孩子嘛,长大了与家庭脱离关系,就像鸟儿长大了自己飞一样,这是有先例的。但鸟儿再怎么独自飞,那也还是鸟儿。”
吴痕没答应,也没回绝。这事他要好好想想,别刚离虎口又进狼窝。
张秋生在柳莫言身上扎满了针,按他一贯假马日弄鬼的德行,要留针二十来分钟。
张秋生看着骆贻群那随身公文包说:“骆掌门,上次李柳两个三长老在我这儿贪污许多储物戒指,没分一个给您?”
这话说的,让柳莫言与骆贻群都非常得不好意思。李柳两家有什么好东西从来不给玉贞堂。骆贻群觉得很没面子。柳莫言觉得张秋生揭了他的老底。
两个上百岁的长老,不打招呼地拿人小孩的东西,说出去太不光彩。张秋生说他们贪污,一点不为过。
张秋生又说:“明儿我叫三爷爷给您做一个。玉贞堂大掌门,连戒指都没一个,太不像话。”
柳莫言现在不打嗝了,连忙说:“别,秋生,我立马就叫家里送一个来。这事两个三长老做得是不地道。”
看来张秋生到现在还不知道,两个三长老实际是贪污了六块晶石。如果他找师叔祖做戒指,肯定要如此这般的将事情经过说了,这个真相立即就会捅破。
柳莫言急忙转移话头,造成此事就这么定了的既成事实。他说:“秋生啊,你这个法术漂亮。听说三爷爷,还有奶奶都是向你学的。你真聪明,你是怎么想出这样高招的?”
我哪想得出这样的高招。是大爷爷教的。大爷爷教完,就不知跑哪儿去了。于是其他的爷爷奶奶就找我学。
还有啊,这不是法术,知道吗,这是武术。实际上呢,就是用真气在人身上布阵。真气怎么不能布阵?用石子都能布阵,用真气为么不行?
这个真气布阵有个窍门,阵势完成,它就会吸人的灵气自动保持,直到这人灵气枯竭。
所以在我来说是武术,粘附到你身上就变成法术。这是我大爷爷针对我不修真只修武而创的门道。
柳莫言中招后全身灵气不能用,没法探视经脉及丹田情况。也不知张秋生说的是真是假。按张秋生所说,想想也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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