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他嘴巴上的那只手,拎住他衣领,展昭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就快速的把可怜的乌托斯拖到了汽车后面。随手将他扔在地上后,手里的军刺指着他咽喉,用手使劲的拧着他腮帮子:“喂,快醒来,下雨了。”
难道拧的力气不够大?拽着乌托斯脸蛋使劲拧了好几圈,展昭看这家伙依旧没有半点动静,就觉得自己可能用的力气太小了。于是就再加了一把力气,直到快把手里的那块肉给拧下来了,可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身子连最起码的因疼而抽x搐几下的动作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乌托斯的反常让展昭觉得很奇怪,甩了一下有点发酸的左手,头又略微低了一下……猛然看到,这个家伙刚才被军刺砸了一下翻起的白眼,好像还是刚才那个样子,就像是条离开了大海的死鱼那样,一动不动的。
吓!不会死了吧?展昭抓住他衣领翻了个身,果然,借着微弱的星光可以看到,这个家伙的后脑勺多了个大洞,此时鲜血正泊泊的流出来,吓得她赶忙松手忽地一下站起身,接着又蹲了下来。
没想到刚才那一下竟然会把他砸死了,我可真够笨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等会儿要是再有这样机会的话,我肯定得小心点,免得又弄死他。展昭故意用这种自哀自怨的想法,来掩饰自己第一次杀人后的强烈恶心感。
心里不停的埋怨着自己,展昭捂着鼻子的藏在汽车后面,静候下一个出来撒尿的倒霉鬼。
仿佛是别人都知道了有展昭在这儿一样,在以后的十分钟内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过,这让她等的很心焦,忍不住站起身准备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去。就在她站起身时,目光一下子被乌托斯身上的衣服所吸引,忍不住的低笑一声:“老兄,借你衣服穿一下,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死了的的乌托斯当然没意见,所以展昭在问了他一句后就脱下了他身上的黑西服。
本来展昭的头发就和男人那样短,现在又穿上一身稍微大一些的男士西装,只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她是个女人,一个第一次杀人还害怕的女人,这从她微垂着头大摇大摆走进大厅后、并没有人注意她可以看出。
大厅里有四五个男人正散乱的坐在好几个沙发上,他们之间还有一个穿着很少衣裳、谁摸她就笑的金发女郎,他们这些人正在拼酒。
看到展昭进来后,有个嘴巴凸出脸庞老大一块,让你一眼就会想到狗的男人醉眼惺忪的对她说:“乌托斯,你、你小子是不是出去倒酒了?真没种,让、让女人灌成这样。”
“嗯。”看来这人就是那倒霉鬼嘴里的狼狗了,不过长得也真像只狼狗。对他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展昭走到他身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低头端过一杯啤酒,对他举了一下,然后扬起头来一口喝了下去。
喝下这杯酒后,展昭装作不胜酒力的用手挡住脸,身子一软就倚在了沙发上,心里寻思:怎么想个办法从他们嘴里套出凯塞在哪儿呢?
“狼狗,你不能喝就少喝点,省的老大下来后看到你这样子会生气。”金发女郎一把打开狼狗摸着自己胸的手:“自从查理走了后,我看到老大不怎么高兴,夜总会也不去了,这么晚了还和山鸡他们在开会……”
“在几楼开会啊?”展昭漫不经心的问。
“当然是三楼啦……咦,你是谁?”听到展昭问老大在几楼开会,金发女郎随口说出在三楼后,猛地听出声音不对劲,立马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展昭:“你给我抬起头来!”
展昭没有抬头,却伸出了手,而且伸手的动作还不慢,根本不等金发女郎做出任何的躲闪动作,军刺已经畅通无阻的刺入了她小腹!
“啊……”金发女郎长声惨呼着,身上有一股血箭随着展昭拔回的军刺从小腹蹿出老远。
既然确定凯塞现在就在这座楼里后,展昭也懒得再多问别人了,这时候看金发女郎识破自己,索性一刺就结果了她:“哼,你下辈子最好记住,一个女人喝酒不醉并不是什么好事!”她送给金发女郎这一句忠告的同时,军刺依然闪着乌光的划到了狼狗的咽喉前,使劲向前一送再向回一抽,狼狗咣当一声就趴在了桌子上变成死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