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以后在医院里就不要再问这样问题了,我已经和医生说过了我是郑一的未婚妻,是不是李郑一让我来的很重要吗,我再和你说一遍,我们是已经履行了登记手续的,是法律你意义上的夫妻关系,这样说可以了吧。”秦慧娟摊开双手学着院长的口气,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看着这位副院长说。
这个副院长听秦慧娟这样肯定的说,心里更加的糊涂了,姚新丽,小秦子,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是在弄不懂了。 看着有些发愣的副院长秦慧娟又说道:
“院长你别瞎寻思了,现在你马上回郑一那里去,去了千万不要对郑一说我来了,我现在就住在外面的一个小旅店里,我这就去办一张个这里的临时电话卡,你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办完了我就打给你,这样要有什么事你就可以和我联系了”秦慧娟说完这句话就要走,她现在心里想的就是尽快的给李郑一看病,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更不要说还有心思在跟这位副院长解释什么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她去做,就像这个电话卡,别看长途漫游也只是不到两元钱的费用,但她的经济条件实在是太拮据了。
“秦慧娟你不能现在就走,你的把话跟我说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李部长之间是什么关系。”看她要走,这位副院长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
“哎呀你可真是的,这有什么好问的,郑一现在是看病要紧,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签字也签了,你就做好你的陪护工作就行呗,涉及到家属的事我来出头不就行了吗,你快回去吧,一会护士和大夫再找不着你。”
“你说得轻巧,哪是这么简单的事,你签了字就要付法律责任的你知道吗,我是代表组织来的,你必须把这件事说清楚,要不我们就得去专家那里把你的签字作废了,等汇报给李部长之后再做决定”
“你这个院长怎么当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掰扯这个是,治病要紧,有什么法律上的责任我来承担,我赶紧走了,你快把你的电话号告诉我,知道是代表组织的还这么磨叽”
听了秦慧娟这么一说,这个随来的副院长也没话说了,随后从手包里拿出一个袖珍的笔记本,把自己的电话号写在了上面,然后撕下来交给了秦慧娟。
“真是一头浆糊了,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一回事了。”他嘴里自顾的嘟囔着,秦慧娟也不理睬他,接过了写有电话号的纸张后,看也不看的赚在了手里就匆匆的走了。
幸福的时光过的总是过的飞快,痛苦的日子却是这般的难熬,过去姚新丽常常会听到秦慧娟这样说,当时还觉得她这是闲的在无病生吟。现在姚新丽再想起这句话来就不再这样认为了,她现在的的确确地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了。
大学毕业前,时间的概念对她来说还是比较模糊的,根本就没有过什么时间过得快了,过得慢了这些感觉,更没有像有些人那样觉得时间金贵的不够用了的这样的感慨,自己对时间的感觉就像还在十八岁之前那样无忧无虑的学习生活着,这样的感觉直到毕业后在和雷震雨短暂相处的大半天的时间里,姚新丽才突然地觉出原来时间真的会有变快了的时候。但和雷震雨分开之后,时间又回到了原先,开始一段时间里还不觉得有什么变化,但随着日子开始在她的面前被一点点的拉长,时间变慢的感觉也随之而来了,即使是在和李郑一恋爱的那段日子里,这样的感受也不曾离她而去,忙碌的一天过去之后到了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感尤为突出。
现在好了,李郑一的离去反而让这样心理更加的强烈了,每天都在格外地注意着日期的更换,恨不能马上就把新年的元旦这一天跳过去,越是临近元旦的时候,这样的心情也越加明显,每一分钟的即将逝去都会显得很慢,那个钟表的时针就像是故意的在不停的拨动着她不安,却又敏感的那根神经。这期间她唯恐有人在父母面牵提起元旦的话题,怕会提醒父母在想起她和李郑一的事情。
好不容易度日如年般把这个恐惧的新年元旦送走之后,她的心里这才如释负重般的的是踏实了下来。出乎她的预料,父母不仅年前没有问及她和李郑一的事,就是元旦过后也没有提起,也许是因为父亲的病况转移了父母的心思,也或许是他们感到了些什么,姚新丽没再多想,因为过这一天就什么也不在乎了,不管父母是否问起来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反正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切也不可以从来,更何况父亲的身体是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现在她所要想做的就是抓紧带父亲出去看病,其他的事都要留到以后再说了。
也就在于此同时,在元旦过去的第三天,李郑一被推上了手术台。
从上午十点进去上手术台到下午两点下手术台出来,手术一共才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这台手术做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想象中非常艰难的手术会这样的顺利,而且切开之后的情况也比术前所有医生专家教授们的预想要乐观许多。
手术的整个过程中,秦慧娟就一直紧张的守候在手术室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