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康有为们仍然秉承他们行事地一贯“风格”,又开始了
别的先不说,一省之长的巡抚你说撤就撤,还一下子撤三个!这也太狠了吧?
幸亏罗丰禄去了法国、伍廷芳去了俄国当公使去了(东京会谈结束后,李鸿章得知已经自杀的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居然是他们俩的同学,深感他们俩太屈才了,正好龚照瑗和许景澄都一人兼任两国公使,忙不过来,好多事情不能兼顾,于是就上奏朝廷,改龚照瑗专驻英国,罗丰禄专驻法国,许景澄专驻德国,伍廷芳专驻俄国,光绪皇帝同意了)不然,太仆寺一撤,他们俩也都得失业!
“皇上诏书尚未下达,然风声已经传遍京城,闻者无不莫名骇异,颇有民不聊生之感,”江穆齐说道,“各处衙门现在一片混乱,诸事皆废,我们和英国人谈什么,朝廷应该是不会也不想知道了。”
“中堂大人知道了是什么反应?”孙纲问道,各个衙门现在因此都不能正常工作了,可见造成的震动之大。
“中堂大人没有就此表态,皇太后曾单独召见中堂大人,孙大人和翁师傅,听宫里的人说,皇太后问的就是关于这件事他们地看法,中堂大人表示冗衙该撤,孙大人没有表态,而翁师傅表示反对。”
“什么什么?”听了江穆齐地回答,孙纲又吃了一惊,
李鸿章怎么成了康有为的帮手了?孙毓汶地模棱两可倒也好说,可在史书上被康有为誉为“维新第一导师”的翁师傅怎么反对起变法来了?
被后世历史教科书“熏陶”出来的孙纲听了江穆齐的话,此时有了一种彻底找不着北了的感觉。
“你没听错吧?翁师傅表示反对?”孙纲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不是翁师傅把康有为举荐给皇上的吗?”
“绝对没有错。”江穆齐好象很奇怪孙纲会这么问,“但现在翁师傅开始反对康南海了,”他接着说道,“有一次皇上向翁师傅索要康南海最近写的一些书,翁师傅居然回答说:臣已不与康有为相往来。皇上怪而问之,翁师傅回答:此人居心叵测。皇上问翁师傅:前此为何不说?翁师傅说:臣近见《孔子改制考》知之。这是皇上和翁师傅的原话。”
孙纲登时明白了过来,不由得点了点头。
康有为的《孔子改制考》因为牵强附会的地方太多,而且和当前占主导地位的正统儒学思想是极为冲突的,他的书自来就写的不严密,中心思想又太过激进,翁师傅好歹也是儒学正统出身,看了他写的这种主题太过“离经叛道”的书不“难受”都怪了,由此转变态度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而翁师傅那句说康有为“居心叵测”的话也让孙纲心里暗自一“激灵”。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后世的好多关于“戊戌变法”的说法,都应该重写了。
照现在的发展来看:
袁世凯是“真维新派”!?
李鸿章是“变法”的同情者和支持者!?
翁师傅对“变法”的态度是由支持变反对!?
事情变得全都不一样了。
这和历史教科书上写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他现在已经搞不清楚了,这些是因为他弄的这些个“蝴蝶效应”才发生的变化,还是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大人就不必为此操心了,我们不用在这些事情上耗费时间,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密切注意朝中近期的动向,”江穆齐看他愣神的样子,说道,“只要我们这里不乱,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别把话说得太死,孝乌,”孙纲摇摇头说道,“山东水灾,一片汪洋,百姓苦不堪言,我每每想起,心就堵的慌,而朝廷现在内外皆一片乱象,没有及时顾及,时间一长恐有巨变,这个问题,恐怕就不是你我能够解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