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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八章 离间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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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管带快快请起,此是家中,不必拘礼。”林义哲赶紧扶起林国祥来。

虽然他现在是护理福建巡抚,官阶比林国祥要大得多,林国祥向他行大礼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让林国祥给他行礼,他在心理上还是有些不敢接受。

林义哲请林国祥坐下,仆人送上香茗,二人闲谈了几句,林国祥便向林义哲汇报起此行天津的任务来。

林国祥原籍广东新会大泽北洋乡,出生于马来西亚槟榔屿之槟城。林国祥的父林道解是南洋一带著名的建筑商,曾建造槟城旧关仔角之古城。林国祥于兄弟六人中居二,自小在槟城读书,谙熟英语,青年时与三弟林国裕、五弟林国禧回国学中文。同治六年(1867年)时沈葆桢总理船政,设立福州船政学堂,招生肆习制造、驾驶诸术,除了福建本省招募学生外,又从广东招到已通英文的邓世昌、林国祥、李和、叶富、吕瀚、张成、李田、黎家本、梁梓芳、卓关略等十人作为外学堂学生,分班就学。1871年,林国祥等人均以优异成绩毕业,林国祥在“建威”号练习船完成实习后,又分配到“万年清”、“湄云”等舰历练,后被林义哲任命为高速侦报舰“飞霆”号的管带。

林义哲之所以任命林国祥为自己秘密建造的高速侦报舰管带,主要的原因,便是发生在原来历史时空中的甲午海战前哨战“丰岛海战”。在那次海战中,林国祥指挥“广乙”舰向日舰发起的高速冲锋虽然未能成功,但却让当时的日本海军极为震撼(日本方面的海战记录详细说明了战斗的经过),不敢轻视中国海军。而这一次,熟悉历史的林义哲“因材施用”,让林国祥出任高速侦报舰“飞霆”号的管带,就是想要让这位历史中的英雄多多熟悉高速舰艇,好好的发挥自己的长处,为迎接日后的挑战作准备!

“标下那天比‘福胜’稍早出发,先于‘福胜’七日到津,标下到港后未敢有丝毫停留,即将大人书信函札送往督署交李制台,制台大人知事情重大,亦未耽搁,立召骑弁前来,令即刻飞马前往京师,送交恭王爷,中途不许停留。标下方正与制台大人饮茶叙话,飞骑已出发。”林国祥道。“标下休息毕,向李大人告辞,问李大人可有回书,李大人要标下转告大人,说此间事毕,当飞函告,请大人放心。”

听到林国祥转达的李鸿章口信,林义哲知道李鸿章对于如何对付日本人已经有了把握,恭亲王和总理衙门那里也已心中有数。放下心来。

“标下率‘飞霆’舰回航,半途刚好巧遇‘福胜’舰。”林国祥又道,“其时‘福胜’因轮机故障,已于海上漂流两日,标下逐率派员弁上前救助。抢修一日,使‘福胜’得以重新开航。”

“哦?还真是巧啊!”林义哲从林国祥的话中知道邓世昌不折不扣的执行了他的命令,心中暗笑不已,但表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你上‘福胜’去看过了么?”

“标下得知‘福胜’轮机故障,于是亲自上舰查看,见损伤不重。只是缺少备件,便从‘飞霆’上取来配件,助其维修。”林国祥道,“邓管带称配件未带。待到归航后再行归还。”

“‘福胜’舰上所载的日本人,你都见着了?”林义哲象是不经意的问道。

“见过了,那个日本副使柳原前光,对我舰相救。一个劲儿的千恩万谢,真是让人莫明其妙。”林国祥道。“不过日人当中,除此二三文士之外,余者似皆对我等抱有敌意。尤其是那个叫桦山资纪的人,满眼凶厉之色,又一身恶臭,似刚释出之囚徒一般,不知日使当中,何以有此等人物。”

听了不知情的林国祥对桦山资纪的描述,林义哲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笑出声来。

“这等恶徒,就该让他识得厉害。”林义哲笑道。

林国祥见林义哲发笑,不由得愣了一下。

林国祥当然不会知道,桦山资纪之所以会如此模样,完全是林义哲的故意安排,对日本人实行的“离间”之计!

相信经过了这一次的经历,柳原前光和桦山资纪之间的梁子,便算是永远的结下了!

林义哲没有再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林管带对‘飞霆’舰印象如何?”

“‘飞霆’行船之速,有如奔马,只是武备稍嫌单薄,不过此船为通讯传报之用,非专事任战之船,减武备以增速度,倒也得宜。”林国祥干脆地回答道,“不瞒大人,标下素喜高速之船,这‘飞霆’较他舰,确是更合标下之意。”

听到林国祥言下之意,对管带“飞霆”号这样的高速侦报舰十分满意,林义哲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不由得有些得意。

他现在还不想告诉林国祥,将来会给他一种什么样的作战舰艇!

实际上,林义哲建造“飞霆”级高速侦报舰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迅速快捷的传递消息(在世界海军还没有无线电的时代,侦报舰承担着侦察通信的重任,不仅是舰队的侦察兵和飞毛腿,甚至军舰之间的互通消息,也需要由侦报舰来完成),而是为了日后建造以鱼雷为主要攻击兵器的驱逐舰做技术方面的准备!

二人又谈了一会儿,林国祥起身告辞,林义哲送走了林国祥不久,门房又进来通报,说梅宏梅主事来访。

听到梅宏的名字,林义哲想起了那个在船政衙署磕头出血要求停抽鸦片税为船政经费的秀才公,不由得微微一笑。

现在,这位出身贫寒的秀才公,在自己的资助下,已经考中了举人,现在正在船政担任主事,成为了自己的又一个得力助手。

“快请。”林义哲说着,重又在客厅坐了下来。

很快,门房重新出现在客厅,他的身后,便是面容黑瘦却神采奕奕的梅宏。

“远山来了。”林义哲看到一身官服风尘仆仆的梅宏,知道他应该是刚刚从远地回来,立刻迎上前去。

“远山这是刚回来吧?”林义哲看到梅宏被日光晒得黑亮的脸膛,关切的问道,“怎地不先休息一下?”

“卑职是刚下船,怕大人等得心焦,下了船便直接赶过来了。”梅宏笑着说道,“总是得先知会大人一声才是啊。”

听到梅宏的名字,林义哲想起了那个在船政衙署磕头出血要求停抽鸦片税为船政经费的秀才公,不由得微微一笑。

现在,这位出身贫寒的秀才公,在自己的资助下,已经考中了举人,现在正在船政担任主事,成为了自己的又一个得力助手。

“快请。”林义哲说着,重又在客厅坐了下来。

很快,门房重新出现在客厅,他的身后,便是面容黑瘦却神采奕奕的梅宏。

“远山来了。”林义哲看到一身官服风尘仆仆的梅宏,知道他应该是刚刚从远地回来,立刻迎上前去。

“远山这是刚回来吧?”林义哲看到梅宏被日光晒得黑亮的脸膛,关切的问道,“怎地不先休息一下?”

“卑职是刚下船,怕大人等得心焦,下了船便直接赶过来了。”梅宏笑着说道,“总是得先知会大人一声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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