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没有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
此时此刻,入眼都是冬季萧瑟苍凉的湖景。断藕残荷,满眼皆是。屋子里因为通了地龙,火头烧得旺旺的,没有一丝烟气儿。屋子里虽然暖洋洋的,但眼前的景象仍使人寒意阵阵,但祥却莫名的感到了一丝燥热。
“如此残局,不破不立!管他什么风波,来便好了!”
冰盏胡同,贤良寺,外官居舍。
林义哲看完了刚刚写好的“西国孝歌略论”,微微点头,眼中闪过满意之色。
两宫皇太后要他写的那篇章,此时已经完成了。
他当然明白,两宫皇太后要他写这个,目的是什么。
事实上,在后世他学会了独立思考之后,便发现,越来越多的史实,颠覆了他脑中的学生时代教科书灌输给他的以往所谓的“以慈禧太后为首的顽固派”这一类的观念。很多事实证明,在19世纪60年代的中国,主流知识分子仍然固执地滞留在传统之中;相反,以慈禧和恭亲王为首的清朝政府高层,却走在了“主流知识分子”们的前头!
林义哲想象着这篇章一旦发表之后,会引起士林怎样的反应,便冷笑不已。
此时的他,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上边既然想要借自己破题,解决洋务运动前路上的障碍,那自己何不把这题目,做得大一些?
这个想法如同火星一般,立刻在他的脑中,形成了燎原的烈火!
呵呵,你们不是就喜欢抱着孔孟之道不放吗?那我就拿孔孟来堵你们的嘴好了!
作为一个从后世来的熟知历史的穿越者,他当然知道,西方政制之所以能在近代领先于世界,其实也有中国古代政治化的功劳。
中国古代化对于世界明的贡献,不是只有“四大发明”,以“四书”、“五经”为代表的政治化,对于人类近代明也有过积极的贡献。明清之际,欧洲的耶稣会传教士历经千辛万苦,沟通中西化,把中国当时的主体化——儒学——程朱理学,用轮船运往17—18世纪的欧洲,在那里曾经形成过100年的中国化热,儒家思想与意大利艺复兴以来所形成的欧洲新思想相结合,成为欧洲近代历史发展的主导精神——启蒙思想的一个重要思想渊源。法国启蒙运动的领袖伏尔泰就是中国儒学在欧洲最有力的鼓吹者,他和他的“百科全书派”把中国儒学,作为反对神权统治下欧洲君主政治的思想武器;程朱理学——新儒学,成为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创立古典哲学的依据,并用以反对罗马教廷的启示神学;被称为“欧洲孔子”的魁奈,以儒学为依据,开创了近代欧洲政治经济学的新纪元,为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形成与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
近百年来,中国人、东方人都公认,现代民主就是西方的民主,它起源于欧洲。学习、借鉴,乃至全盘照搬西方的民主,也就成为许多近现代中国人的思想热点。在后世,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很多人都认为,中国的传统化是实现社会现代化的一种化上的障碍、精神上的阻力。然而,在半个世纪以前就有西方人指出,以儒学为代表的中国传统化,曾经是17—18世纪欧洲资主义社会,形成和发展的一种精神动力!
在原来的历史时空,林义哲就深刻地懂得,化或是明,都是人类共同劳动与智慧的结晶。人为地把化分为东西两个对立的体系,只看各种化之间的矛盾与冲突,不看各种化之间的对话与交融,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产生的一种化偏见。这种化偏见,在后世已经成为人类明走向未来的一种精神障碍!
现在的清流们不会想到,在后世,由于近代百年来的屈辱历史,加之西方列强的“西方中心论”大行其道, 在中国人当中培植起一种扭曲的化心理。爱走极端的中国人对于自己民族的化和历史,由原来的高高在上不容亵渎变成了看不起也不愿看的妄自菲薄,这种观念已经成为后世的中国人心灵上一付沉重的精神枷锁!
清流们当然也不会知道,中国的儒学在欧洲的影响巨大,17世纪末至18世纪末这一百年,在欧洲逐步形成了“中国化热”!
而清流们的后人——后世的愤青不愿意知道也不愿意承认,在他们津津乐道的从明代开始的“西学东渐”时期,也是“东学西渐”的时期!
ps:今天路过一私立高中门口,被宣传标语雷到了:“今天军训身体好,明天妹纸骑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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