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le buah(吕经的英名),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来照顾他们吧。”正当吕经无言以对的时候,他身边的英国少女詹妮突然说道。
吕经转过头,看着面前的英国少女,心中暖流激荡。
少女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闪动着温柔的光芒,“我会好好照顾这里的一切,让最美丽最鲜艳的花朵和他们朝夕相处,我保证,他们躺在这里,不会感到孤独的。”
“谢谢你……詹妮……”吕经强抑住自己想要上前将少女抱在怀里的冲动。生怕自己向前迈出一步,就会永远的留在这里,无法回到故国。
“时间快到了,你们走吧……我先回家,一会儿去码头送你……”詹妮的双眸中也有泪花闪动,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轻声说道。
码头,“威远”舰,飞桥。
“纬堂哪去了?这时候可快到了啊。呆会儿补给完了,可就好开船了。”贝锦泉举着望远镜,望向“和硕”号巡洋舰停泊的码头,一边看一边说道。
林义哲掏出了怀表看了看,没有说话。
“纬堂想是有些事情没办完,也不差这一会儿。”洪钧象是知道吕经为何会迟到,笑着向林义哲使了个眼色。
林义哲会意,想起现在伦敦的卢颖妍,心中不舍之情又袭上心头。
此时的洪钧,想起远在巴黎的芳汀,也是嘘唏不已。
“纬堂来了,呵呵。”贝锦泉的笑声证实了洪钧的猜测,林义哲随即举起了望远镜向那边望去。
此时的朴次茅斯军港岸边,一派繁忙之象。岸上一队队水手和士兵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正在为码头的这两艘龙旗飘扬的军舰输送着给养。指挥的哨声、搬运货物的工人发出的号子声、军舰和汽船发出的悠长汽笛声,共同奏响了一曲动人的起航之歌。岸上的人群中,一名一身宝蓝色制服腰挎佩刀的年轻中官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凝视着远方的目光中透出依依不舍的深情。
林义哲看到一位俏丽的金发少女快步向吕经走来,她的出现给忙碌的码头带来了一丝不小的震动。周围的人们纷纷抬头观望,窃窃私语,间或有几张面孔露出会心的笑容。
少女的手中捧着一块制作精美芳香四溢的蛋糕,上面写着“avy——ho shuo”(大清帝国海军——“和硕”)和吕经的英名字。她顾不得平静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拭去额头的汗珠,快步走到了吕经的面前,将蛋糕送到了吕经的面前,吕经接过蛋糕,不知说了些什么,少女的眼泪一下子便夺眶而出,再也抑制不住。
此时此刻,林义哲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望远镜中二人的身影,俨然成了这一天朴次茅斯军港最美的风景。
“带雨梨花,我见犹怜。”洪钧放下了望远镜,笑着对林义哲说道。
看到这一幕的林义哲,想起卢颖妍在自己离开伦敦时,在车站抱着自己哭着不肯放手的情景,鼻子禁不住也有些酸酸的。
金色的阳光从天空中洒下,将两艘中舰的身影映得一片金黄,阵阵海风的吹拂中,红底金龙旗猎猎飘扬,似乎在向世界宣告着,属于中国的海洋世纪的到来。
172年10月27日,中国海军“和硕”、“威远”两舰从英国朴次茅斯军港起航,携中国使团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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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经日记》:“……告别黯然魂消,不忍长辞……詹妮(genny garth)自制香糕罩以雪糖,作船名及余名,冠以吉祥语,又知余家有母,自制食品一盒,书送慈亲,嘱余转奉,闻者尤感之,况余身受者乎……匆匆一别,再晤何期,未免有情,谁能遣此矣……”
洪钧《使西日记》:“……是日钦宪随舰归航,英官民送行者极众,此行经年,可谓圆满。追想旧游,不胜离思,……我水师弁兵至为良善,在英日久,与地绅民极相得,此去各有恋恋之意。……”
ps:“刚才谁来咱们家了?”“没有人来啊,就我在家。”小王的妻子刚说完,就被柜子里光着身子抱着警服出来的小张给拘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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