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的一席话,让所有人再次大惊,也让秦氏恨得咬碎了银牙,回头直瞪李婉。
李婉嘴角弯笑,“怎的秦氏,你是以为你凭什么敢这么看着本夫人?难道凭你是吏部尚书之妹?还是凭你是誉亲王府世子妃?”
“本夫人无才,倒也想知道,誉亲王叔是向着你这个外嫁进我高家的人,还是向本夫人这个血亲侄女!”
李婉的这番话,无不让一旁的程氏恨得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李氏,简直太目中无人了,即便是长公主又如何,她哪来的胆子抗衡这满朝党羽。
李婉说着,再次揪紧了德妃的发髻,“还有你,一个妾也敢对本夫人不敬,意图伤本夫人的孩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大盛皇家给了你们体面,不懂得尊重,我看呐,腔子上这颗脑袋,是不想要了吧。”
轰!!!
随着李婉这话音一落,德妃已然双腿瘫软在地,便连一旁席桌里的娴妃与静妃,脸色早已白了几个度。
她们都听到了什么,一个外嫁的公主,竟然敢,竟敢——。
德妃对上亲娘胡氏的目光,瞬间醒神,“不,皇后娘娘,妾是被冤枉的啊,妾怎么敢,妾与长乐郡主无冤无仇,况且这事大家也都瞧着了,受到伤害的可是如汐姑娘~皇后娘娘~~。”
“啊!!!”
李婉再一记耳光过去,“本夫人既能打你,便是有十足的证据,此事说来,亦是我们皇家内里的事,倒是让众太太夫人们见笑了。”
那些个先前还觉得李婉大胆放肆,同情德妃被打的官眷,此时都缩起了脖子,皇家阴司手段,比那南曲戏班子瞧着还要精彩。
皇后睨着德妃哭花的妆容,心头大快,声音微凛,“德妃,你可认错?”
“呜~~,皇后娘娘,妾——妾没有。”
李婉闻言,再次揪紧了德妃的发髻,“哭哭哭,家里有事白呢,整这动静,好好的宫宴因着你一个妾,白瞎糟蹋了。”
李婉说着,嘲讽似地睨了眼胡氏。
胡氏又险些厥过去,好在身旁有儿媳妇张氏搀着。
德妃已然被气狠了,却也被骂得不知如何反驳,那些个被押来的人,全都被堵上了嘴皮子,只能痛苦的在下首位置,不断地给皇后娘娘叩头,乞求饶恕。
李婉狠狠地瞪了眼德妃,又淡漠的扫了眼娴妃,唯有静妃没被李婉恶视。
皇后忍着笑,担心妹子气狠了,于是道,“皇妹,既然长乐没事,此事便交由宫里处置,没得把自己气着。”
德妃闻言,不忿地看向上首的皇后,“皇后~”
李婉又是一记耳光过去,直打得德妃脑子嗡嗡的。
眼看打也打够了,李婉松开德妃的头发,抽出手帕拭去掌心里看不见的脏东西,好似深怕沾染上德妃的晦气。
紧接着,语气轻漫地道,“本夫人斗胆借皇后娘娘的威仪,在此与众夫人太太表明,无论你们是看不惯我李氏,还是看不惯我李家,谁要是敢对我李家孩儿不轨,要么弄死本夫人,不然——。”
李婉说着,神态鄙夷地将那方帕子扔到德妃的脸上。
好不污辱人的行径,气煞了胡氏等人。
因着德妃与秦氏联手的这场闹剧,内殿女宾的宴席不得已提前结束,皇后命宫人好生将众官眷送离,倒是留下了右相老夫人胡氏,及吏部尚书夫人张氏。
袁姝眼瞅着好戏还没落幕,怎的皇后娘娘就遣人呢。
呜~~,吃不完瓜,夜里怎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