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卫相爷用先帝遗留下来护主金矿,花大价买下了四方城,给凤元澈建立了一个不属于三国管辖的四方城。
这十年间,凤元澈不至一次来过四方城。
他们也都默契的从来没有提过彼此真实的身份。
因为从十年前,他就不再是凤元澈,只是相爷家的公子卫卿。
而卫卿也不再是卫卿,只是让人迫害了的凤元澈。
却在这时,真正的卫卿怒吼着告诉他,你不是卫卿,你是凤元澈,你有着大仇未报,有你有着江山为夺,还你有着那么多的部下为你默默的隐忍。
杀父之仇,夺母之恨,残己之痛……
白衣公子微微一闭眼,没有回到这里时,那怕是回到这里时,没听到他的怒吼时,他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相爷家的公子哥了……
追着自己心仪的姑娘跑了几个州县,心中恍恍的,只想着追上她,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却不曾想过,这儿,还有他抛不下的责任,还有他未完成的义务。
“好,我会记得。”白衣公子淡淡的说完这话,唤了权叔拿了新的衣裤过来,亲自给黄衣公子换上。
每年,他来此,他都会亲自的服侍这残了的男人几天。
他要让自己亲自看着这些原本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伤痛,如今是另一个人在为他承受着,以此来提醒自己,厚积薄发,总有一天,这些血仇总是要用血来报的。
“卫卿,我不该,不该为了儿女私情,险些忘了大仇未报,你放心,你的腿定能医的好。”凤元澈眸底是深深的悔悟。
那黄衣公子淡漠的撇他一眼:“别叫错名字了,你才是卫卿。”
只要大仇未报,真正的你,只能是卫卿!
白衣公子失笑,一拍脑门,脸上是暧洋般的笑容,推着黄衣公子的轮椅道:“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吧。”
黄衣公子瞪他一眼:“你明明知道我不爱出去的。”出去后要受到别人异样的眼神,那种感觉不好,很不好。
权叔这时候在外面敲了下门,又传来探子的来报。
“公子,最近城中来了一股不明势力,约有二三十人左右,探子来报,这些人分批去茶肆妓院,打探四方城的消息,已经放出消息,四方城现任城主乃是四方宇老城主的遗孤——四方旭公子。”
卫卿(真正的凤元澈,以后还是这样的称呼。)沉思片刻:“拿册子给我。”
四方旭公子(黄衣公子的化名)一撇那些被自己掀扔到地上的册子,不耐的回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雪家庄多了个二小姐,肯定是出在这儿的问题之上了。”
卫卿一惊,雪家庄多了个二小姐,这件事,他还没有多得消息。
权叔这次已经从地上捡起那签名册。
四方城规定,凡入城者都需登记而且还需要本人亲笔签名摁手印。
所以,当那雪家庄二小姐雪七的名字迎入眼帘时,卫卿的瞳孔中折射出一种叫作惊喜的东西,一把握住黄衣公子的肩膀沉声道:“阿卿,你等着等着,很快,很快你就可以站起来了。”
权叔吓的惊叫起来:“公子?”而后快速的往四周看去。
卫卿却是一摆手:“无妨。”
黄衣公子冷冷的瞪他一眼:“别叫错了,本公子是四方宇的儿子四方旭。”
卫卿笑了笑,凑到他耳边你语几句。
黄衣公子眸底还是闪着不相信的光泽,不过却也难掩喜悦:“你是真说的?”这几个字,说的语带哽咽,没有残废过的人,不能体会的出这种感觉,想站起来,不要再过这种还要人抱来抱去的日子了。
“恩,我传信让虞环过来。”卫卿说罢,又对权叔说:“这一行人,不许放出城。”
只要不放他们出城,等虞环来了,先在虞环的断腿上做实验,如果成功,那残废的男人便能站起来了。
“虞环?她?”黄衣公子乍一听这名,还有些不适应,眼眸通红的道:“她不是死了吗?”
卫卿淡笑不语,良久才丢了一句:“她为你又活了一遭,等你见了她就知道了。”
黄衣公子白晰的脸面一红,暗呸一声:“呸,什么叫为了我重活,怎么不说是为了你,当年虞环喜欢的可是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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