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语被他狂怒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铲子倏地拿捏不稳掉到了地下,优雅的笑容绷不住了,赶紧关掉了燃气炉,声音柔软而细碎的小声解释。
“夜臣哥,我听伯母说,你好久没在家吃过一顿饭了,所以我......”
薄夜臣的眼神就像冰渣似的扫向她,冷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将她后面的话全部冻住了。
“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若不是看在他是好友亲妹妹的份上,他会更不客气。
陶心语心里很委屈,这五年来,不管她做出怎样的努力,夜臣哥统统视而不见,即便她和程伯母都打好了关系,可夜臣哥还是不正眼看她一眼。
这点让她非常的挫败,她究竟是哪一点不如贺婧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呢?
今天,她听说他会回来,便壮着胆子来家里为他做饭,想着吃完之后水到渠成,只要发生了关系,她就不怕夜臣哥不负责任了。
可,他压根就不给自己这个机会,还这么凶的吼自己……
“夜臣哥,我......我只是想为你做一顿饭。”她不死心的说道。
“滚!”
薄夜臣已经不想再给她留面子了,多说一个字都显得格外多余,转身让出了门,那冷得刺骨的眼睛很明显的告诉了她,再不走,后果不堪设想。
陶心语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但她是个理智的女人,知道惹怒薄夜臣的后果,只得不情不愿的解下围裙,径直走出了厨房。
擦身而过时,她明显感觉到了男人身上那阴寒的冷冽气息,她顿时觉得自己走路都别扭起来,整个人也被这股冷气给包围了。
走了几步,鼓起勇气停下,深呼吸了一口气,侧眸望向那个背光而立的高大身影。
“曈曈姐都离开这多年了,夜臣哥你也该放下了,你们……”
“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置喙!”
薄夜臣声音冷得像冰雹,他早就知道陶心语对他的感情,也和她说得很清楚明白了,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这样,尤其是曈曈离开的这五年,更是变本加厉,还经常去他家,和他妈妈搞好关系。
她越是这么做,他越反感。
陶心语被他的冷言冷语扎得心都碎了,就是想不明白夜臣哥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她付出了这么的努力,甚至为他放弃了去国外发展的机会,甘愿留在军部当一名小小的干事,只求每天能见到他。
见面三分情,她深知这点,至少她能比其它女人有机会。
她知道,自己非他不可。
她更知道,自己是一个狂热的理想主义者,爱上了,就无法再爱上别人。
也有人劝过她,别再执着了,薄夜臣是个专情的男人,他对贺婧曈的爱是不会改变的,可她就是不信邪,非要去抢。
不管他多么凶的对自己,她都可以进行自我安慰,自我化解,脸皮的厚度也练到了一定的程度。
她长叹了口气,“夜臣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打扰到你的生活,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单纯的想为你做点事,我知道你对曈曈姐的感情,我们都觉得很感动,也很惋惜……”
蓦地,薄夜臣猛地侧过身来,冷冷的瞥望着一脸忧伤的陶心语,冷冽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接着,他径直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