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的人们,原本还在震惊应公韦老爷子“手段老辣”,不声不响的将整个千做堂都给灭掉了,没想到又出了一件大事,陈家少爷已经是八阶大器师了!
这个时候,甚至连街边的草民都开始深信不疑,我太炎“国运昌隆”,当今圣上乃是“中兴之主”了。
席间,陈志宁规规矩矩的坐在朝东流和冷八极的旁边,做出了学生的姿态。连带着朝东流和冷八极都收获了不少赞誉。
他在皇室面前,表现出了一种“乖巧”,在自己的实力没有足够之前,绝不会显露出任何“逆反”的姿态。
在启東县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了如同毒蛇一样的潜藏。他懂得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打架的时候,如果不能够彻底将对方打得爬不起来再也无法还手,那么不如隐藏进阴影之中,等待自己真正强大的那一天。
如果能够嚣张的时候,陈志宁绝不会隐忍,一定会将对手踩到最深的烂泥中。
席间,他虽然没有专门去观察,但也敏锐地感觉到,有几道阴森的目光,多次扫过了自己——都是从皇室方向传来的。
他暗暗冷笑,但是表面上却越发拘谨乖巧起来。
山河印被皇帝专门摆在了宴会厅的中央,任何人都可以上前观摩。京师各大世家都暗中评测过了,得出的结论都是:这是一件水准之上的八阶法宝。
或许还无法和御造堂大督造阁下的八阶法宝相比,但作为一位八阶大器师的第一件作品,绝对是精彩之作。
皇帝暗中得意,陈志宁和皇室貌合神离的内幕外臣们并不知道,他现在还是皇室战车上的成员,正好借此机会,让那些不怎么安分的世家也老实一点,让他们明白,皇室的强大。
可以说,是将一件坏事变成了好事。
宴会结束后,黄喉严令珅太子,必须马上让陈志宁在诸位公主之中选择一个或者几个,传下血脉。
珅太子暗中为难,却不敢违抗母后,只好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陈志宁带着自己的山河印,与父母一起回到了家中,秋玉如喜气洋洋,像小时候一样用力揉了揉儿子的脸蛋:“娘的儿子真棒!让京师那些蠢货们羡慕去吧。”
陈雲鹏苦笑:“恐怕……皇室会更等不及了。”
秋玉如银牙一咬,悍然说道:“儿子,实在躲不过去,你就别跟皇室客气了,不管他们送过来几个公主,你全都收了。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咱们!只要你注意点,不让那些公主怀上孩子,血脉无法延续,皇室也没办法。”
陈志宁脸上一红:“娘……”
陈雲鹏难得在妻子面前硬气了一回,瞪眼道:“胡说!有你这样叫儿子的吗?”
秋玉如不服气:“那你说该怎么办?”
陈雲鹏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办法不外乎一个拖字诀。你先虚以委蛇答应皇室的一位公主,试着相处一段时间。而后找个机会离开京师,只要出了京师,你在外面三五年不回来,难道公主还能一直追着你?”
陈志宁眼睛一亮:“还是爹狡猾……啊,不是,还是您老高明!”
陈雲鹏一瞪眼:“我很老吗?”
“不,我爹春秋鼎盛,正值壮年!”陈志宁毫无气节。
秋玉如妙目流波,轻笑一声道:“是呀,老爷精力旺盛,是不是该给您纳个妾啊?”
陈雲鹏一哆嗦:“为夫绝无此意。”
陈志宁在一边捂着嘴使劲笑,陈雲鹏无奈,觉得夫人不给自己面子,父亲的尊严全无呀。
一家人商议完毕,陈志宁问安后回去了。他本来也有计划,要去一趟通古城附近,现在看来这个计划要加快实施了。
不过在那之前,陈志宁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
通天古国使团的正使大人今天约了代天候阁下商议一些很重要的事务,一大早他就起来了,梳洗准备一番,用过了早膳之后他正准备出发,却见一名随从一脸尴尬的飞快而入:“大人,门口被人堵了。”
正使大人不满道:“这里乃是太炎王朝的驿馆,他们太炎人是怎么待客的?居然让人将驿馆的门口堵了,还不快去驱散!”
随从看了看周围的几间屋子,说道:“大人,这个……太炎人说他们管不了,来的不是一般人,而且是冲着咱们来的。”
正使大怒:“放肆!太炎人想干什么?”
“是……万正他们几个,昨天输了九千万三阶灵玉,如今债主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