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琰道:“我年纪小起得晚些儿,”脸上一红,“他们起得早,阿爹早朝,阿娘一道。你跟五哥一道起身就行啦,等过了早饭,阿娘那里没事儿了,你再回来歇一下也是一样。”
郭氏抿嘴一笑:“阿姨说你鬼灵精,果真不假!”笑着捏捏郑琰小爪子。
“阿娘闺女少,很好相处哒~”
郭氏忍不住扑棱起郑琰毛脑袋来。
姑嫂两人相处愉,郑靖业与几位郑党成员书房里一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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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确切?”这是已经很少主动发问郑靖业,这位身上还穿着喜庆袍子,准备跟道贺贵宾去喝酒呢。
从金吾卫变成京兆尹李幼嘉肃立于旁,一脸义愤:“错不了。晚生执金吾多时,京城大大小小混子总要打些交道,如今又京兆,总有些人不敢骗我。这消息,没有十分也有九分。”
于元济也很怒:“纵有千般恩怨,也不合这个时候闹这样事情!”他算是郑琬半个舅舅了。
郑琛道:“弟妹总是太子表妹,重要冲了自家表妹婚礼,于太子有什么好处?”
唔,李幼嘉当初为郑琬婚礼打包票,声称保证没有人闹场,那是因为他管着京城治安。也是因为此时还有风俗——抢娘。每逢有人家结婚,有些□,又或者是无聊**青年,成群结队拦路不让队伍通过,号称抢娘。
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京城里,又不是乱世,两家还都不是好相与人家,也就是冲击一下送亲队伍,要胁讨点彩头。这可以视作是原始抢婚习俗残余,众人也都略有分寸。当然,如果是老少边穷地区,说不当就改残余为完全翻版。
现李幼嘉不是金吾卫了,好歹还是京兆,他原来保证至少能起到七成作用。他京城至少是流氓圈子里经营数年,颇有些线人。接到线报:据说是任金吾卫,要纵容人冲击本次迎亲队伍!
不是送亲队伍,主要是为了给郑家一个难看。有混混不知死活接了,有就脑子灵活一点跑去给李幼嘉汇报了。李幼嘉接到通知时候已经换上衣服准备去喝喜酒了!
尼玛!喜酒先不喝了,抄起了家伙,拎起了告密者:“你知道都有谁?预备哪里动手?”点起衙役,告密者变带路党。抄近路把准备闹事流氓给抓了起来。
安排好了后续事宜,跑过来汇报。
于元济当仁不让地暂时接手相府防卫工作,布置完毕,一群人过来议事。
郑靖业听郑琛这样问,冷笑道:“于他有没有好处不打紧,于我没好处就行了。三郎去招呼客人,重要你弟弟、侄子们都小,不顶用。大郎看顾一下外头。”把李幼嘉留下来密谈。
“坐。”郑靖业招呼。
李幼嘉只坐了三分之一座椅,心道,这下又要有人倒霉了,真好真好!对于自己丢了金吾卫,李幼嘉是十二万分不甘心!接替他人惹上了郑靖业,李幼嘉不知道是为倒霉蛋哀悼好了,还是先忙着幸灾乐祸一点好。
“此事该当如何,还请相公示下。”李幼嘉姿态摆得很低,他不是没自信人,只因郑靖业道行太深。
正问着,外面响起声音:“我真有急事见!”
郑靖业扬声:“何事?”
门打开,是李幼嘉仆人:“金吾卫来要人,恐闹起来不好。”
郑靖业嘴里蹦出俩字:“给他。”李幼嘉二话没说:“放人。只要金吾卫留个条子,就让他把人领走。”
处理完这个小插曲,李幼嘉淡定了:“还请相公吩咐。”
“你上回说,朱家对韦知勉很是不忿?”
“是。”李幼嘉脑子里浮现出了朱家资料。这个朱家,就是被韦知勉盖了满身印子朱氏娘家,重要好好女孩子被坑害成这个样子,娘家如何能高兴?
郑靖业让人佩服就是通过小事掀大风浪,算计你了你都不知道。
当李细嘉听郑靖业说出一番话来时候,双不禁眼闪出诡异亮光:“晚生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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