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以光明磨灭万物的力量，与程凌宇的黑暗吞噬万物，在本质上虽然不同，但属性上是极其相近的。

这是两种极端，是光与暗的较量与对碰，于此时此刻，在程凌宇身上展开了拼搏。

光雨耀眼而美丽，在三女和墨阳的眼中是梦幻般的景色。

但是在程凌宇的眼中，就变成了刀光剑影，各种神通，加上五大圣人的魂影一起出手，以一种常人看不见的手段，如怒海生波，要斩杀程凌宇，不容许他出现在这。

灰衣人不受影响，他就像是枯寂星空中的幽影，连同在他世界里的三女和墨阳，都没有受到丝毫的波动。

程凌宇全身发光，内明外暗，黑色的光环吞噬万物，将外面的光雨吸收，在光环之内转化为炙热的强光，让程凌宇全身被光芒渗透，俊美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光与暗是两种极端，黑暗能吞噬万物的光芒，而光明却能刺穿黑暗。

程凌宇的本源之路是一个极端，注定他这一生必将走向一个极限，与最璀璨的光明之道一较长短。

圣念杀戮击碎苍天，在境界上明显比程凌宇强出太多了，他虽然有仙葫相助也经受不住，神魂受到了极大的重创，若非三层十魂金字塔与永恒之春的保护，估计早已神魂俱灭了。

程凌宇在坚持，感觉举步维艰，体内的各种法诀神通、玄妙之力在不断调整，不断完善，在外力的压迫与入侵下，生命潜能在喷发，让程凌宇超强发挥，整合一身资源极力抵抗。

这对修士而言实际上是有利的，可若是超过身体的最大承受极限，下场就是可悲的。

程凌宇如今就处在这种状态下，后方的灰衣人也看出了程凌宇的状态，依旧木无表情，不慌不忙的跟在他后面。

圣念轰杀，神魂羽化，此地的凶险主要来源于精神层面。

光雨幻化，腐蚀诸天，这种力量虽然可怕，但却被程凌宇的黑暗之力冲抵了。

光雨之中有幻影显化，那是昔年此地曾发生过的一切，此刻却呈现在程凌宇的眼前。

这些幻影三女和墨阳都看不见，至于灰衣人是否看得见，那就不得而知了。

幻影将说了昔年诸多圣人在此闯关的情况，那时候的关卡与现在不太一样，有可怕的激战，圣人喋血，魂飞魄散。

程凌宇每前行一步，见到的幻影画面都不相同，那些昔年的圣人在光雨中浮现，在光雨中交战，看上去梦幻极了，但下场都很凄凉，大部分的圣人都死在这。

前方有一面光壁，距离石门约有百丈远。

程凌宇从石门进入，此时已经前行了二十余丈，身外有五大圣人的魂影一直盘旋，运转圣念残魂，想要将他击杀。

程凌宇体内的仙葫很玄妙，但此地的圣念残魂应该属于圣武二重境界，以程凌宇的修为实力，除了勉强不死，苦苦支撑与挣扎外，根本无力反抗。

这种情况下，程凌宇只能吃力的往前走，希望能撑过这一关，抵达光壁前。

程凌宇的状态不是很好，原生领域在源源不断的疗伤，可圣念残魂在一直施压，不断的进攻，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摇摇晃晃。

西陵月和梦凝痕都担心极了，希望灰衣人出手相助，但灰衣人却不为所动。

彩云稍显冷静，目光凝视着程凌宇的背影，轻声道：“撑过去，对他未来有好处。这种生死关头的考验，能极大的催发他的生命潜力，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赤云道：“他的本源之路很可怕，需要最严峻的考验才能完全激发出来，目前的这点苦不算啥。”

梦凝痕苦涩道：“这个我们都懂，可眼睁睁的看着，心里怪难受的。”

西陵月骂道：“这家伙，不要命的死撑，害得大家都在担心他，该打。”

彩云笑道：“确实该打，稍后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墨阳没有说话，心里羡慕极了，三女对程凌宇那是关怀备至，这让一路随行的墨阳感到有些落寞了。

程凌宇在缓缓前行，步伐迈的很小，左眼紫瞳在对抗圣念残魂的攻击，右眼梦幻魔瞳则密切留意昔年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切。

那些过眼云烟对于程凌宇来说，实际意义并不大，可是随着他一步步前行，画面跳转的很快，圣人之间的惊世大战那也不是任何人可以见到的。

当程凌宇越过五十丈的中线时，五道圣念残魂出现了融合的迹象，先是两两结合，然后彼此交汇，最终变成了一朵如梦似幻的五色花。

那些昔年发生过的经历全都在这五色花上呈现出来，五彩斑斓，释放出让人心神战栗的恐怖感，使得前行中的程凌宇猛然一颤，嘴角有大量的鲜血涌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