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乱抓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各人有各人的反应,不过这些兵卒压根不管你是喊冤的、叫屈的、威胁的还是求饶的,均是同等待遇,直接五花大绑!
更让这些人惊恐的是,把他们绑了还不算,似乎是嫌他们太吵,那位将领还下令道:“把他们的嘴都给我堵上!”
“呜呜呜……”
就这样,整个青木坊上至掌柜,下至打杂的伙计,甚至还有被殃及池鱼的客人全都被押出店铺,然后那位将领挥挥手,两名兵卒拿着两张封条,直接贴在了店铺大门之上!
将领带着人扬长而去,而街上的百姓却凑近店铺大门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封了店铺。
“商业司?”
“这不是刚刚成立不久的那个商业司的封条吗?”
“商业司怎么把青木坊封了?”
“这青木坊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所有人都被抓了?”
……
这些百姓还不知道,就在他们议论商业司为何封了青木坊的同时,在长安城里不同地点,相同的一幕还发生了许多起。
众多店铺刚刚开门准备营业,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众多金吾卫兵卒将所有人全都绑走,店铺也直接被贴上了封条。
当然,百姓所不知道的是,这些店铺表面看似毫无关联,其实它们全都属于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家族!
……
太极宫西边辅兴坊那片宅邸群之中某座府邸之中,窦孝德正与自家父亲,襄阳公主驸马窦诞面对而坐,父子二人中间放着一盘围棋,二人均安静的看着棋局,不时抬手落子。
良久,在窦孝德皱眉思考后落下一子后,窦诞微笑着摇摇头道:“德儿,凡事都需斟酌利弊,通盘考量,切不可因一时的情绪而乱了方寸,否则便会满盘皆输!”
说完也是落了一子,窦孝德看看自己已经被困死的白子,皱眉看了看,然后苦笑着摇头道:“孩儿这棋力还是比不过父亲啊!”
窦诞摇摇头道:“非是棋力的问题,而是你的心境……你求胜之心过重,许多细节都被你忽略掉了,否则这盘棋为父早已弃子认输了!”
“心境也是棋力的一方面,孩儿到底比不得父亲……”
窦诞依旧摇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还是没有明白为父的意思……李承乾之事为父虽一直没有过问过,但是你的一切行动为父都算了解……别人一步步的把你引入彀中你却依旧毫不自知!”
“什么?怎么可能?”窦孝德惊讶的道。
“所以说,你还是报仇心切,被一时的复仇快感所蒙蔽,压根没有看到李承乾那些看似与你无关,却步步将你引入困局的行动!”
窦诞的话让窦孝德深深皱起了眉头,回想着这段时间李承乾的行为,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哪件事是与自己切实相关……或者说是要将自己引入彀中的行动!
“父亲,孩儿还是不明白,李承乾这段时间的所有行为孩儿都知晓,到底哪里是针对孩儿的?”
窦诞看看自己的儿子,叹息道:“食为天可曾关闭?青木坊以次充好之事李承乾可曾有任何反应?玻璃之事李承乾难道就没有查出你是幕后主使吗?等等这些,你可曾细细考虑过?”
窦诞的话让窦孝德陷入了沉思,经过窦诞的提醒,他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