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从治沉声说道:“这是有人恶意往云真人身上泼脏水,借机挑起民意,居心叵测,必须严查!”
龚长卫一个哆嗦,吓得险些尿了裤子,这下子事情闹大了。
这些办差的都是他的手下,要是云真人追究下来,脑袋恐怕是难保了。
云逍向刘兴祚问道:“以前官差都是这么干的?”
刘兴祚不假思索地答道:“闻所未闻!”
这些天锦衣卫一直在盯着全城,若是真有这样的事情,早就报上来了。
“去查,查清楚是个例,还是普遍现象!”
“另外安排人,去看看百姓刚才所言是真是假!”
云逍沉声说道,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推断。
刘兴祚立即安排下去,让锦衣卫到各处调查。
云逍想了想,朝乙邦才说道:“你去看看那两个孩子!”
“遵命!”
乙邦才立即带着两个护卫,按照百姓的指点,去了边上的一条巷子。
两名锦衣卫结束了对孙大长盘问,过来向云逍回话。
正如云逍所料,的确是有人吩咐孙大长,对百姓下手狠一点,最好是弄死几个。
并叮嘱孙大长,一定要告诉百姓,这些都是云真人和官府让这么做的。
指使孙大长之人,正是知州衙门里的典史。
这时乙邦才也返回来,脸色阴沉的吓人。
向云逍回道:“的确如百姓所说,两个孩子,一个被打断了腿,一个跪在墙边上昏死了过去,已经安排兄弟去处置了。”
“狼心狗肺的东西!”
“食民脂民膏,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给这狗东西戴上八十斤的重枷,蒙上五层口罩!”
云逍指着孙大长一声怒喝。
盛怒之下,什么谪仙的风度,浙直总督的气度,统统都不顾了。
胥吏之害,云逍前生今世都曾见识过。
害一人,等于是毁掉一个家。
况且是打着自己的名义,如此祸害百姓。
这样的狗东西,杀一个就少一个祸害。
锦衣卫立即将孙大长架到墙边跪下,嘴上蒙了五层口罩。
一时找不到八十斤重的重枷,只能将两个四十斤中的戴上。
这么热的天,戴上五层口罩、八十斤重的枷,不到片刻工夫,孙大长就挥汗如雨,昏厥了过去。
百姓们无不拍手叫好,很多人感恩戴德地跪在地上。
云逍让人上前扶起百姓,然后看向那些差役、兵卒。
几个差役和兵卒都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为官府当差,守护百姓平安,是你们的职责。”
“这些日子,你们冒着生死之险,隔离病患、抬尸骸,骄阳之下封控百姓,你们的辛劳,我都知道。”
几人被云逍说到心酸处,顿时眼圈都红了。
“然而,官府的政令,是为了保护百姓,绝不是害民残民!”
云逍的话锋一转,声色俱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