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霖开着车，送关宁宁回家，这次路上他握着关宁宁的手，关宁宁笑笑，提醒他，“好好开车，牵着手也有可能被抓拍。”

“今天谢谢你。”

“褚先生，你是我男朋友啊，说谢谢会不会太生分了？说的好像我在假扮你女朋友一样。”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跟你开玩笑的。”关宁宁笑笑，“你妈妈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典雅又温柔，像四月的风，相处起来让人很放松，很开心。”

“现在放心了？”

“嗯。”关宁宁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是很放心，今天只是开始。”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了。”褚青霖说。

关宁宁笑笑，“你妈妈还不知道我得病的事吧？”

“嗯，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会找机会告诉她的，别多想。知道断臂的维纳斯为什么被称为经典吗？”

关宁宁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

“很多东西并不完美，但正是因为这一点点缺憾，人生更美好。”

“但很多人都追求圆满。”

“不包括我。”

“可能你父母不一样。”

“喂。”褚青霖忽然微微提高了嗓音，关宁宁立刻抬眸看向他，“怎么了？”

“你是不是太悲观了，我父母或许不一样，但这是我的人生，如果他们因此而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会想办法沟通，解决，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该解决的课题。”

关宁宁听到课题这两个字，倏地就笑了。

黎漫也这么说。

可能是她太过于不安和敏/感了。

他们只是谈恋爱而已，她应该享受当下，而不是杞人忧天，让没发生的事影响现在，那样也很败兴。

关宁宁灿然一笑，“好，那个课题交给你解决。”

“这才对。”

褚青霖的车停在关宁宁楼下。

关宁宁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之前在褚青霖脸上蜻蜓点水的快速地亲了一下，“晚安，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到家了告诉我一声。”

“好，晚安。”

看到关宁宁家灯亮了，褚青霖才驱车离开。

回到家，姜雾枝还在客厅里，“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把人送回去就回来了。”

“你们也谈了有几个月了，我怎么感觉你们好像还不是很亲密的样子？”姜雾枝试探地问道。

“我们不是速食男女，我们打算慢慢来。”

“慢慢来挺好的。”姜雾枝笑笑，“像你们这样节奏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很少了。”

他们慢慢来，她也能有时间慢慢处理。

姜雾枝转移了话题，“我住哪个房间？”

褚青霖给她安排了一间最大的客房，“已经让人打扫过了，床单被套也都是新的，洗漱用品也准备的你常用的牌子。你看看，要是有哪里不妥的话我再让人去办。”

“没什么不妥的，你向来心细。”姜雾枝看着自己的儿子，越看越觉得自己儿子优秀。

跟关宁宁在一起，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关宁宁是牛粪。

姜雾枝泡了个澡，吹干头发，躺在床上一边敷面膜一边想事情。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关宁宁这种女人不值得她多花心思和精力，没必要委婉，拐弯抹角。

思及此，姜雾枝拿起手机，拨了关宁宁的号码。

号码是她安排人查关宁宁的时候就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