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能感觉到她身上有股子劲儿,像破土的野草,努力挣扎生长。
关宁宁离开左岸风华后,并没有联系赵长治。
她虽然是秘书,但也只是个打工的,说到底其实跟赵长治一样,她哪有资格让他半夜还跑过来接她?而且她和徐景安在一起又不是什么光鲜的事,虽然徐长治早就知道,但让他半夜来接,还是不合适的。
所以,关宁宁还是走到好打车的路段,拿出手机,用打车软件叫车。
深夜出租车虽然少,但是只要多等会儿还是能打到车的。
坐上出租车,关宁宁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简单洗了个澡,她就扑到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
徐景安看着乱糟糟的大床,睡意全无。
他又抽了根烟,拿起手机拨了赵长治的电话。
赵长治睡得正香,床头柜的手机响,他立刻起来按了接听键。
“徐总。”
徐景安丝毫没有扰人清梦的愧疚,声音淡的毫无温度,“把人送回去了?”
“什么?”赵长治一头雾水,愣了一下。
徐景安顿时就明白了,关宁宁根本就没有让赵长治来接她。
“没什么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徐景安就挂了电话。
——
考虑到黎漫的情况,孟可隔了一段时间才对黎漫进行第二次治疗。
然后,孟可又发现了新的问题,发现之前黎漫被植入的记忆,又被强化了。
这让她十分震惊。
对方是通过什么方式强化这些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的?
如此一来,完全加大了治疗的难度。
就像蜗牛往高处爬,好不容易爬上去十厘米,结果掉下来六厘米,再爬十厘米,又掉下来五厘米。
反反复复,道阻且长。
治疗结束后,黎漫在刘瑛的陪同下,离开了她的工作室。
不等沈暮霆打电话,孟可率先联系了沈暮霆。
沈暮霆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他给孟可留的是私人号码,手机没有关静音,电话一大进来,铃声就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响了起来。
一众高层都诧异地看着坐在主座的年轻的老板。
沈暮霆迎着一种人的视线,沉声道,“会议暂停十分钟,二十分钟。”
说完,他就一边按下接听键,一边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沈总,没打扰你工作吧,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孟可道。
“方便,漫漫的治疗进行的怎么样?有进展了吗?”沈暮霆忙问道。
孟可语气凝重道,“刚结束治疗,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状况不是很好,有人在加强那些虚假的认知,她这段时间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没有,或者有没有什么你知道的途径,能让她接触那些被人左右认知的信息的途径?”
沈暮霆加强了对黎漫的保护,想了想最近呈上来的相关的报告,道:“她没接触可疑的人,至于你说的途径,像这种事,一般有哪些操作方式?”
孟可距离道:“音频、视频、文字、还有人和人之间的交流谈话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