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心头一颤,紧张的抓住腰间佩剑。
在她迟疑的时候,江云飞已走到她面前。
他的身量很高,肩背挺阔,走到近处,便能感受到强大的威压,虽然有江云扬和江云骓撑腰,花容却还是紧张得不行。
她尚未出阁,如今又被幕后之人盯上,藏在忠勇伯府于江家的声誉多少有些不好,这位大少爷不会直接把她赶出去吧?
花容抓着剑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江云飞也在这时看到她腰间佩戴的是江云骓的剑。
这剑是轻易不会离身的。
江云飞眸光微闪,正要把人放过,花容猛然抬头,露出一张抹满锅灰的脸。
脸上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本的容貌,唯独一双眸子又润又亮,眸底蓄着慌乱害怕,眼珠不安的动来动去。
“我是卫宁,是二少爷和三少爷让我来府里的。”
花容飞快地表明身份,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太大,冷静如江云飞,这会儿的表情也有些崩坏。
他这两个弟弟到底想干什么?竟然把卫家小姐拐回府里来了?
正僵持着,忠勇伯也从外面回来。
忠勇伯的气势比江云飞更强,花容连忙低下头去,江云飞也回过神来,冷静道:“先去我的院子,等着!”
最后两个字隐隐带了怒气,花容越发忐忑,跟着两个亲兵快步离开。
忠勇伯也看到他们,走到江云飞身边问:“那是云扬派的人回来吗?阿骓他们可有受伤?”
“阿骓和郡主都平安无事,不过卫家小姐卫宁失踪了。”
江云飞平静回答,忠勇伯眉头皱了皱。
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那是阿骓喜欢的姑娘,前些日子阿骓还说想求娶她呢。
按理说,阿骓会借这次机会好好与那姑娘培养感情才是,怎么独独让那姑娘出了事?
征战多年的经历让忠勇伯有着异于常人的警觉,但山崩这种事多是天灾,他也未曾亲临,这念头只闪了一瞬,他也没有细究。
“这次虽然是天灾,但卫家小姐出了事,阿骓多少也会受到责罚,他才中了状元,正是出风头的时候,你多注意些,别让他因为这点儿打击就一蹶不振。”
忠勇伯把功名看得很淡,江云骓能中状元让他很高兴,但他也不希望这个儿子锋芒太盛,年轻人受点儿挫折也是好的。
江云飞应下,等忠勇伯走后,立刻回了自己的院子。
花容还没有洗去脸上的赃污,乖乖巧巧地在院子里等着,不用江云飞开口,便把来龙去脉一股脑地都说出来。
“那个黑衣人是卫家的随从,我怕家里还有奸细,才找三哥求助的,还请大少爷莫要怪罪二少爷和三哥,若是大少爷不想给忠勇伯府招来祸患,我也可以回家去。”
卫家的人对她都很好,但花容还是不想因为自己给其他人添麻烦。
花容说完低下脑袋等待宣判,过了好一会儿没听到逐客令,只听到一句:“你吃东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