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扬和江云骓都还没成婚,谢云柔如果生下江家长孙,殷氏便会做主把她扶为平妻,和花容平起平坐,到时她母凭子贵,就能彻底摆脱庶女的命运,眼下的难堪又算得了什么呢?
被戳穿心中所想,谢云柔咬着唇不说话了。
江云飞冷笑出声:“全瀚京的人都知道我去龙虎馆抓药,你难道没听说?”
“可是夫人说那都是假的,大人之前是为了郡主才故意撒谎……”
谢云柔没说完就被江云飞打断:“陛下因为我有隐疾才另选的爵位继承人,你若怀了我的骨肉,便是欺君之罪,你可担得起这个责?”
言下之意,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隐疾,为了不欺君,他此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谢云柔的美梦注定落空。
身子晃了晃,谢云柔感觉有些难以承受。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男人不介意自己的妻子子嗣艰难,为了她,甚至甘愿被世人嘲笑有隐疾!?
“话已至此,该怎么做谢小姐自己选,若谢小姐敢再来打扰我和内子,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这句话,江云飞拉着花容大步朝外走去。
他有些生气,步子迈得大,花容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上了马车,江云飞的脸也还是紧绷着的。
花容试着拽了拽江云飞的袖子,娇嗔的唤他:“夫君。”
江云飞偏过头,不予理会。
花容又唤了一声,江云飞依然没有看花容,冷冷的问:“你不生气吗?”
江云飞问的突然,花容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生气?”
说完就后悔了。
他们昨日才拜堂成婚,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突然得知他纳了妾,作为妻子她理应拈酸吃醋,这般冷静显得一点儿也不在乎他。
江云飞的脸色果然更冷寒了些。
花容暗道不妙,凑到江云飞,抱着他的胳膊说:“夫君明明事先见过谢小姐,却故意瞒着我,我原本是生气的,但听说夫君早就不假辞色的拒绝了谢小姐,还不许谢小姐打扰我,我就不生气了,夫君如此爱护我,我再耍小性子未免太无理取闹了。”
江云飞没有拒绝花容的触碰,板着脸说:“在我面前,你可以耍小性子。”
他娶她就是为了让她活得恣意。
花容捧着江云飞的脸,让他面向自己,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夫君背着我纳妾,不仅不哄我还要冲我发脾气,我现在特别特别生气,没有十个亲亲是绝不可能消气的。”
花容故意鼓起腮帮子,瞧着俏皮又活泼。
江云飞再也绷不住,把人捞进怀里,重重的吻下去。
只是吻着吻着,气氛就变了味儿。
花容及时抓住江云飞的手,气恼地提醒:“江云飞,这是在马车里!”
“哦,那回家可以吗?”
“……”
说好的节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