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脱口而出:“可是这不大合适吧。”
郡主虽然自立门户了,但到底没有成婚,给男子做衣服难免招人诟病。
花容垂眸,淡淡的说:“只做一套,混在铺子里那些绣娘做的衣服里,让掌柜的送去,不会被人发现的。”
花容的语气很平静,月清却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悲伤,默默的去准备笔墨。
花容提起笔就停不下来,一直画到凌晨才被月清劝去睡觉。
月清把那些图纸小心的收好,拿着花容换下来的脏衣服去后院,准备洗完衣服再睡,走到半路却被人捂住口鼻拖到檐下。
月清吓得不轻,衣服全都掉到地上,却听到那人说:“我是江云骓,别叫。”
江三少爷,他怎么半夜来郡主府了?
月清很震惊,却还是乖乖点头,这才被放开。
转身,果然看到江云骓的脸。
月清行了礼,小声问:“江三少爷深夜来此是有什么要事吗?”
“她睡了?”
“是,郡主刚刚才睡下,要奴婢去叫醒郡主吗?”
“不用,我找你。”
月清捏紧绢帕,有些紧张,下一刻听到江云骓问:“这些时日你一直贴身伺候你家主子,可发现她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月清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花容流鼻血的画面,但花容让她不要声张,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迟疑的问:“三少爷说的是哪方面的异常?”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流鼻血的?”
江云骓不知道花容之前有没有流过鼻血,这么问是故意诈月清的。
月清心头一紧,脸色也很明显的发僵,江云骓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声音冷了下来:“说实话,不然出了事就拿你是问!”
月清不敢再隐瞒,把花容最近经常流鼻血的事说出来。
“御医也诊不出病因,郡主说她找一位神医开了药,吃完那药就会好起来的,不让奴婢声张。”
江云骓的脸一点点沉下来。
他不通医术也不懂蛊术,但花容老是流鼻血,身体肯定是出了问题的。
得想办法给她治病才行。
江云骓没有为难月清,悄无声息的出了郡主府,却在府外看到了江云飞。
“大哥。”
江云骓唤了一声,心脏有些滞闷。
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在深夜偷偷翻墙进郡主府。
江云骓腿上的纱布早就被血染透,江云飞看了一眼,沉声提醒:“御医说你的腿伤得很厉害,需要好好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我知道,”江云骓点点头,随后说,“她……郡主最近一直在流鼻血,她的身体肯定出问题了,得找大夫好好为她诊治才行……”
“阿骓,”江云飞打断,一字一句的说,“如果她的病治不好,我会带她走。”
“……”
江云骓的拳头骤然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