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手,沉沉的说:“今天练了这么久的骑术郡主肯定累了,早些休息吧。”
“好。”
花容答得爽快,放下床帐背对着江云骓,方才被抓过的手腕却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很不自在。
床帐外,江云骓和之前一样,搬了个凳子在旁边守着。
层叠的床帐将里面遮挡的严实,只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江云骓捻了捻指尖,滑腻的触感经久不散,眸底一片幽暗。
花容回来后,他没再像之前那样做恶梦,但很多时候面对花容,脑子里都会冒出许多不合时宜的记忆。
就像现在,他安静的坐在这里,眼前看到的却是花容蹙眉啜泣的画面。
他知道那些回忆对花容来说并不美好,可身体是诚实的。
他很想她,想得发疼。
花容没有唤宫娥洗去妆容就睡了,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头发弄乱,正准备把唇脂揉散,江云骓掀开床帐探进身来,先一步托住花容的下巴,指腹随即压上,一寸寸碾过唇瓣。
他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所过之处却是火辣辣的一片。
花容皱眉,回过神来要退开江云骓,江云骓已收回手,用沾满唇脂的指腹在自己唇上擦了两下。
“这样才逼真。”
他说。
理由很正当,花容不好说什么,唤了宫娥进来伺候,心脏却好像也被碾压揉搓了一番。
花容被江云骓的举动扰乱了思绪,没有注意到宫娥帮忙梳妆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的脖颈在看。
现在天气热起来,衣裙捂得没有那么严实了,花容和江云骓营造出来的迹象像是两人昨晚发生了些什么,但她的脖颈却是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
这两个宫娥都是太后让嬷嬷专门训练过的,知道经过鱼水之欢的女子应该是什么样。
吃过早饭,花容和江云骓一起去了行宫大殿,其中一个宫娥留在屋里,将床上被褥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床上乱是乱了点,但一点儿污渍都没有。
宫娥断定花容和江云骓只是有了些亲密举动,并未做到那一步。
难道是郡主太矜持了?
——
行宫大殿,众人用过早饭都陆陆续续的来了。
太子需要休养,不能再参加狩猎,昭和帝让安王带领众人去围场狩猎,为了鼓励大家,昭和帝许了一百两黄金做彩头,江云骓也要继续参加。
李屹狩猎不行,为了显示对姐夫的关心,特意留下来照顾太子。
但他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不是用沸水泡茶差点烫死太子,就是不小心把茶点洒到太子身上。
被照顾了小半日,太子的脸就黑成了锅底灰。
李屹却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特别诚恳的说:“姐夫放心,不管多累多难,我肯定会替姐姐照顾好你的!”
太子看出李屹没安好心,阴恻恻的说:“本宫记得二妹妹之前很喜欢阿骓,二妹妹多年不曾婚配一直等着阿骓,如此痴心实属难得,本宫可以向父皇求情,让他给二妹妹和阿骓赐婚。”
李屹:“……”
狗东西,你做个人吧!
李屹的表情让太子心情舒畅了些,他又看向花容。
他不止想恶心李屹,更想看花容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