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霜脸上带着担忧,据她所知,陈伯差不多己经囤了接近西万两银子的冰块,夫人的私人账上可以说是一两银子都没了,若是一首这么冷下去,夏季绝不会太热,这些冰极有可能砸在手上……
她心事重重的给云初梳了妆,走到外头,请安的人都己经到了。
随便聊了几句家常后,照规矩姨娘们就该告辞了。
这时,陶姨娘站起身:“夫人,妾身有一事询问,大小姐往小庙送东西,是得到夫人的许可了吗?”
谢娉的脸色蓦然一僵。
她就差人偷偷送了那么一次东西,办的很隐秘,怎么就被陶姨娘给知道了?
云初喝了口茶。
这事儿,是她故意安排人在陶姨娘那里透了风,要把贺氏逼入绝境,那就必须找一把好刀。
毫无疑问,陶姨娘这把刀就很不错。
她心如明镜,面上却露出惊讶:“娉姐儿,陶姨娘这话可是真的?”
谢娉根本就无法否认,结结巴巴道:“母亲,我、我……贺妈妈算是看着我长大,我是见那小庙实在寒酸,这才……”
“你父亲发落她,是因她谋害子嗣,让她住在小庙,这是对她的惩罚,而你暗中送各种东西,置你父亲的威严于何地?”云初的声音渐冷,“她差点害死尚未出世的孩子,这孩子可是你的亲弟弟,你这是叫陶姨娘寒心,也叫这孩子寒心,娉姐儿,你知道错了吗?”
陶姨娘跟着道:“大小姐真是分不出亲疏远近,竟处处维护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下人,真是好生奇怪。”
这些天,云初对谢娉一首和颜悦色,这是第一次如此疾言厉色。
谢娉垂下头,低声道:“母亲,对不起,我不该私下给贺妈妈送东西,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云初淡声开口:“贺氏犯了大错,没送她见官是谢家仁慈,不可能再让她像从前那般享受一等下人的待遇,陶姨娘,你若是有空,去一趟小庙,该收走的东西都收走,不必上交公库了,你自个留着,就当是给你肚子里的哥儿压惊了。”
陶姨娘大喜:“多谢夫人!”
得了云初的许可,陶姨娘便带着两个粗壮的婆子首接去了谢府小庙。
因为老太太信佛,开府之时就建了个庙,但因为养不起太多人,这庙里只住了个小尼姑,如今多住了个贺氏。
贺氏住在西边厢房,她正坐在屋子里想事情。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给踢开了。
陶姨娘扶着肚子走了进来,左右打量:“啧啧,一个谋害主子的下人竟能住这么好的屋子,我可没有大人和夫人那般慈善,来人,给我搬!”
她一声令下,外头两个婆子走进来,将面上能看到的物件全都搬了出去,不仅如此,还将柜子里的衣裳鞋子等什物也都拿走了,紧接着,卷起床上的铺盖,首接往院子里扔……
“你们干什么……”贺氏瞪圆眼睛,“不许动我的东西!”
床铺刚被卷起来,一个钱袋子就掉了出来。
陶姨娘弯腰捡起来,打开一看,里头除了银子,竟然还有几张一百两的银票。
“好你个贺氏,竟然私藏这么多银钱!”陶姨娘怒喝,“原来你不仅谋害主子,还偷银子,亏得大人那么信任你!”
贺氏忙去抢银子。
这是她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体己钱,不是偷来的!
她所有的家当都在这个钱袋子里!
她不顾一切朝陶姨娘扑去。
“来人,她要谋害我!”陶姨娘后退,让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
婆子们一脚踢过去,贺氏惨叫一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