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姨,您确定您是和您的儿子卢明凯站在一起,而不是和卢家站在一起?要知道明凯和卢家,就目前的婚姻大事来说,并不是同一立场。”
卢太太惊觉,貌似真是这么一回事。
见卢太太面有松动之色,申文学继续说道:“您来和我谈判,是代表卢家来的,还是代表明凯来的?如果您代表的是卢家,那您也应该倾听一下明凯的心声,如果您代表的是明凯,那您根本就不应该坐在这里?”
“不管我的立场是什么,我的态度都是,”卢太太顿了顿,“你和我们家明凯不配。”
“那您的立场就是代表卢家,您坐在这儿的身份就是卢家的夫人,而不是明凯的母亲,那您对明凯的确很残忍。因为母亲是世界上最亲的人,可是这个最亲的人却未能帮到他,反而成为他人生的阻碍。”
“我是明凯的母亲,我自然是为他好的。”卢太太有些激动。
“您为他好,他真的觉得好吗?即便您真的为他好,他是否领您的情?作为他的母亲,您不应该先了解他的内心,要么做通他的思想工作,要么与他共情,而不是什么也不了解,什么也不知道,就开始来与我谈判,来驱逐我,卢太太,您这么做,不是驱逐我,是驱逐明凯。那个家对您重要,还是您的亲生儿子对您重要?卢太太我希望您能先跟明凯好好沟通,至少在充分了解明凯内心后再与我面对面。”
从餐厅出来,杜云舒佩服看着申文学:“你这画风,好像让我在看《豪门惊梦》,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是个写小说的啊。”申文学狡黠一笑。
好吧,杜云舒此刻想着该去把申文学所有小说都找来看看,她一直以为她写的是现实主义题材。
“没想到你也写豪门……”杜云舒不可思议。
“我还写霸道总裁爱上我呢!”
“我一直以为你很有深度,没有想到申老师你这么肤浅。”
两人边走边聊着和一个中年男人撞了个满怀。
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年纪,洗得发白的衬衣已经看不出品牌,一条不超过二百块钱的裤子,一双老北京布鞋,低调而朴素的衣着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厅级干部,但和蔼可亲的面孔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让人一看便觉此人非同一般。
这中年男人正是进出口银行S市分行行长王文帅。
“对不起对不起!”王文帅先申文学一步道歉,他弓着身子,十分谦卑。
申文学笑着说:“没关系。”
正说着,卢明凯的电话就过来了。
“听说你把我娘亲气着了?”卢明凯在电话里笑出了声音。
听说,听谁说?还不是听卢太太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