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答谢你救了科尔森的命。”希尔道，“或者付给你抓出九头蛇的咨询费。”

“不行。”高飞严肃摇头，“一码归一码，该给钱还是得给钱。”

“好吧……”希尔拗不过高飞，“生产成本大概6000刀，收你个成本价好了。”

“仗义。”高飞笑着写了一张6000刀的支票，递给了希尔。

希尔把支票收进内侧口袋，便和高飞尴尬的对视起来。

有那么两分钟，谁都没说话，气氛有些诡异，甚至有些僵硬。

高飞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赶紧起身道：“喝点什么？我这有牛奶、咖啡和果汁……喝点牛奶吧？我感觉你现在的状态急需补充一点营养，你太虚弱了，好像随时都要晕倒。”

“我没那么脆弱。”希尔倔强的说，“我好歹也是一名特工。”

“神盾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怀特霍尔有消息了么？”高飞再问。

“没有，他在波多黎各事件之后就彻底失踪了……”希尔道，“神盾局对九头蛇的排查也只是在暗中进行，我们毕竟还不想打草惊蛇，我特地挑选出一个秘密行动小组，小组中都是值得信任的特工，让他们来暗中调查九头蛇渗透神盾局的事情……”

“喔？让我猜猜，小组组长是科尔森？”高飞笑着问道。

他其实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一语中的。

“你怎么知道？”希尔惊讶的说。

“还真是科尔森？”高飞自己也很惊讶，“我就是随口一猜。”

“真的是科尔森……”希尔没打算隐瞒高飞，直言不讳的说，“除了科尔森之外还有一位出色的女性外勤特工，两名刚从神盾局学院毕业的科学精英……阵容稍显单薄，但足够值得信任。”

“值得信任就好。”高飞点头表示认可，再把一杯热牛奶推到希尔的面前，“喝点牛奶吧。”

“谢谢。”希尔点点头，乖乖的捧起杯子啜了起来。

她已经忘了上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了，喝了一口牛奶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有点饿。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这当然没有逃过听力超凡的高飞的耳朵。

“冰箱里还有披萨，我帮你热一点？”高飞笑着问道，他忽然意识到特工也是需要吃饭的。

“如果可以的话……多谢了。”希尔知道是自己肚子里的叫声出卖了她，有些羞赧的点头道。

高飞把披萨送进烤箱，简单加热了一下取了出来。

穿着一身笔挺黑风衣的希尔拿起披萨小口小口吃了起来，这画面违和的不能再违和。

“根据我们的调查……九头蛇那边对神盾局的渗透可谓无孔不入，我所熟知的几名高级特工背景甚至都不干净，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希尔一边吃东西一边吐苦水，她很需要和人交流一下眼下神盾局的情况。

“不要小看九头蛇的力量，我们之前曾经得出结论，九头蛇对神盾局的渗透可能从神盾局创立之初就开始了。”高飞道，“另外也不要局限于神盾局……国际安全理事会、NASA、美利坚国务院……任何部门都有可能存在九头蛇。”

“你别吓唬我……”希尔放下披萨，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没吓唬你，这是最合理的推断，回纹针行动中偷渡的战犯数量庞大，他们早就成为了如今美利坚社会的中坚力量。”高飞道。

希尔郁闷的皱起眉头，叹息道：“看来清查九头蛇将会是一场持久战了……”

说到这里，希尔忽然抬头看向高飞：“高飞，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神盾局被九头蛇渗透了？”

“嗯？”高飞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希尔道，“直觉告诉我是这样的……”

然后希尔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直觉。

“等等……你一定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会把弗瑞关进监狱，你根本不是惩罚他决策失误放走了洛基，而是在保护他，对不对？你知道九头蛇渗透了神盾局，弗瑞是你留在手上的一张王牌，这样就算九头蛇掌控了神盾局，神盾局也还有翻盘的希望，是么？”

高飞面带微笑看向希尔，瞧你脑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希尔。”高飞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去收拾烤箱和厨房。

希尔则笃定自己的想法，低声道：“一定是这样……”

几分钟之后，清理干净烤箱的高飞转身回来，看到希尔趴在餐桌上打起了瞌睡——她太累了，这两个月以来她每天平均睡眠不足三个小时。

高飞轻轻抱起希尔，将她放在了客厅沙发上，再给她盖上风衣，自己坐到一旁悠闲的试穿起了准备送给哈皮的防爆衣。

客厅里起起伏伏都是希尔均匀的呼吸声，还有一些没有散去的披萨味道，窗外日光洒进来，这一刻仿佛这里只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普通家庭，既没有神盾局，也不存在九头蛇，人们最担心的坏人不过是小偷小摸的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