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她的心灵终于彻底崩溃，瘫软在地上。

“传说……一代传说的陨落。”

程峰脸上有着病态的酡红，眼泛精光地望着这一幕。

但下一刻，他就失望了。

念力网络共享的界面中，只见那只大手崩溃之后，一只巨大的灵浮现出来，张开大嘴，形成一扇正面是鬼头的铁门，虽然表面坑坑洼洼，但毕竟在金属风暴中坚持了下来。

“为什么？”

巨大的疑惑，蔓延在每一个围攻者的心底。

为什么灵王会这么强大？

哪怕经历过如此恐怖的攻击，身上的气息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

甚至望着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一种……怜悯？

“我一直认为……灵界才是神秘的主流！伟大灵界赐予灵性，是一切神秘的基础……”

鬼头大门缓缓打开，苏鲁的身影走了出来，语气平静：“灵界拥有多层结构……此时的我，不过是奴役了第一层的灵体，它们也是最近这十几年才形成这么多的，毕竟，没有灵性支持，哪怕一个世界积蓄的怨念再深，也没有‘变现’的渠道……”

“而灵界的第二层，直指心灵。”

他望着程峰，突然一指。

心灵界中，代表程峰的秘境轰然碎裂。

现实之中，程峰嘶吼一声，皮肤下面一个个肉瘤冒出，腰部以下生长出触须。

“异化？”

“他诅咒爆发了？”

“怪……怪物！”

“不可能……第三代加强版本的灵印没用了么？”

诸多惊呼在心灵网络中响起。

“先杀了他。”

黄明浩当然不会任由一个职业者变成怪物，在他的队伍中大开杀戒。

在程峰惨叫异变的时候，就用几发子弹打进了程峰的脑袋。

经过特制的子弹，完全湮灭了程峰的一切灵性。

“他……他能操纵诅咒？”

紫惊惶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古神诅咒，只是心灵崩溃带来的负面影响而已，不过结果似乎差不多……”

苏鲁平静道：“掌握心灵，就几乎掌握了一切……比如，可以用狂乱的影响，让你们所有人自相残杀，以及观测职业者强弱，都是基本操作。”

韩凡听得眼睛发亮。

灵界的奥秘，层次的分级，都是他没有触及的领域，似乎包含了世界最深的奥秘在其中。

如果不是立场已经敌对，再加上苏鲁是个老抠，根本不会传授真本事，他甚至恨不得直接拜在苏鲁门下。

“比如……通过心灵的观测，我知道你们中间，还藏了托尼跟几个外国强者。”

苏鲁平静道。

“什么？”紫面色一变，狠狠瞪了黄明浩一眼，旋即发现心灵网络中，数道气息正急剧增长、变化……

“果然是灵王，我国最新研究出来的‘灵魂之衣’技术，已经完全能瞒过五阶的念力师，却瞒不过你。”

一个普普通通的天网成员身体表面一层水波荡漾，变成了雷神托尼，他吹了声口哨：“说实在话，我也不想跟你为敌，可惜……”

叹息声中，他手腕上的高科技战刀重现，电光闪烁。

韩凡深吸口气，拔下了自己的发簪，变成一柄法剑。

这两人都是单体攻击极强的超凡者，合力之下，没有任何一个职业者敢说能全身而退。

‘这一次，白景死定了。至于联络外援的事情？反正我回去就退休，再背一个处分又有什么？’

黄明浩神情扭曲。

“吉尔没有来，还算让我欣慰。”

苏鲁伸了个懒腰：“真是无趣啊……让这一切都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