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不是佛门子弟,却有着如假包换的菩萨心肠,在看到叶修罗很悲哀后,当然不能坐视了,必须出手帮她恢复正常。
善有善报,无量天尊,我佛慈悲。
抬手把昏过去的叶修罗,推倒沙发上后,沈岳这才看向了彻底惊呆的任明明,人畜无害的笑着:“任队,您能大驾光临寒店,我顿感蓬荜生辉啊。坐,请坐下。”
任明明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不声不响。
沈岳无奈,只好伸手扶住她的*,帮她坐了下来。
然后,他回头对陈琳说:“陈经理,去拿瓶最好的酒来。任队大驾光临,我们要好好款待她才对。”
自负处理酒吧闹事者时的行为,已经相当狠辣的陈琳,现在总算开眼,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狠辣了,受益匪浅连美女都敢这样收拾的人,才是真正的恶人啊。
幸亏,她是沈岳的大丫鬟。
沈岳再怎么凶恶,也不会对全身心都扑在他身上,竭力讨好,服务于他的大丫鬟下手的。
听到岳哥吩咐,陈琳才清醒过来,连忙说好好好,转身去拿酒时,胯骨碰在了桌脚上,疼的她眼前发黑,却不敢有丝毫的停顿,一瘸一拐的快步走向了楼梯。
卿本佳人最好的酒,都是林子明当家时的办公室内。
有人走动后,现场所有人才像活了过来那样,齐齐的吐了口气,看着沈岳的眼神里,全是敬畏。
酒吧的工作人员,韩玉和娇娇等人还好点。
毕竟那晚,他们曾经有幸提前见识过,沈岳是怎么对待丛林的了。
也算是打了敬畏预防针。
他们现在还是敬畏沈岳,纯粹就是这厮连美女都敢这样收拾。
狠人啊,狠人,以后可千万别在卿本佳人闹事诸位消费者们、意识到今晚作弄彭晓航是多么愚蠢的白云等人,心中是怎么想的,任明明不关心。
她只关心叶修罗的死活。
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可依旧无法控制娇躯,不住的轻颤。
还有说话的声音,虽说听上去依旧嗲嗲的别有味道:“你、你打死了她?”
“没有。”
沈岳立即否认:“任队,你开什么玩笑啊。别说是当着你的面了,就算这是在荒无人烟的野外,像我这种遵纪守法的良民,也绝不会伤害人命的。我只是看这位女士肝火过于旺盛,急需休息,才好心好意让她稍睡片刻。等会儿,她就会醒来的。我保证,她会安然无恙。”
站着说话容易腰疼。
沈岳从来都信奉能躺着时就不坐着,能坐着时就不站着的信条,坐下来时,顺手把昏在身旁的叶修罗,推倒在了沙发上。
就像个精致的木偶,叶修罗软软的瘫倒在了沙发上,长长的秀发,遮住了半边脸,黑色吊带裙上耸,露出雪白丰润的*根现在的女人,越来越不像话了,穿这么短的裙子,就不怕冷吗?
不过,奶的手感确实不错。
就是现场人太多了点,不然最关心女性的岳哥,肯定会找个东西,帮她盖上那双白花花的长腿,以免被空调冷风吹的感冒了。
虽说这个家伙的回答,很是没正形,任明明却放下了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沈岳,他说叶修罗只是暂时需要休息下,等会就会醒来的话。
只要叶修罗没死,遭到野蛮伤害后,不会留下某种后遗症,任明明就更加放心了。
同时,她也更加的冷静,清醒了,微微眯起眼睛,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沈岳,不再说话。
沈岳和她坦然对视,没有丝毫的怯懦。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仿似热恋中的小情侣。
现场那么多人,没谁忍心他们的眉目传情,都保持着礼貌的肃静。
直到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咔咔的传来,任明明才眨了下眼,目光掠过沈岳的脸,看向了那边。
亲自去拿酒的陈琳回来了。
一手拿着一瓶酒,货真价实的82年拉菲。
她先把左手里的红酒交给熏熏,低声说了句什么。
熏熏立即点头,捧着酒走到彭晓航面前,热情的笑着,轻声请她坐下,和朋友们品尝美酒。
彭晓航是卿本佳人的至尊会员,她宴请的客人索要82年拉菲时,酒吧不会多管什么,只会如愿满足。
陈琳双手捧着另外一瓶,快步走到沈岳面前,亲自开酒,把鲜血一般的红酒,倒进了醒酒器内,又吩咐人给岳哥拿过一个高脚杯后,这才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任队,这瓶酒是我请您品尝的,纯粹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关系。和受贿、假公济私那一套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还请您放心品尝就好。”
沈岳帮任明明倒上了酒,举起酒杯,笑道:“请。”
任明明比认识沈岳之前,成熟了很多。
要不然,好友被当面痛扁后,她也不会在犹豫了片刻,然后举酒,和沈岳叮当轻碰了下,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住眼帘,潜心品酒。
沈岳可没兴趣,在喝酒时像任明明又嗅又抿的,貌似很有风度那样,很干脆的昂首,仿佛喝凉水那样,把半杯红酒都倒在了嘴里。
然后,抿了下嘴角,低声叹了口气:“唉。这酒看上去很高贵无比,让我等凡夫俗子望而却步的样子。其实,喝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左右不过是酒水罢了。这么值钱,只是被人捧起来的。如果没人捧,比马尿又能强得了多少?”
正看似气定神闲品酒的任明明,秀眉微微皱了下,抬起头,轻声问:“你是在借品酒,来讽刺我们两个吗?”
沈岳笑了:“我发现,我最近聪明了很多,总能借助茶叶啊,酒水之类的东西,来委婉表达出我的真实想法。任队,您说的没错。我就是用品酒的方式,来提醒你们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女,最好能懂得珍惜眼前。要不然,就会像这红酒本身的味道,实际上比马尿,真强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