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正好没地方去找异性,呵呵,她的法子就是救人一命。
想入非非到飘飘然,可,手腕的无力着实让她头疼的将那份发现新大陆的欣喜大打折扣。
她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先行者,累到手抽筋,整个一个要精疲力竭的节奏。
汗水滴滴答答,终于,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眼见着冥王这厮好了许多,她决定来个中场休息。
手累的抖如筛糠,她真怕累出个毛病来,更多的,她是担心那厮的命根子。
做工和热传递都可以升温,太热了那可就……
真要给弄出个好歹来,那货非拍死她不可,嗯,可能等不到冥王,清风先把她解决了。
可惜,她的良苦用心,在现实面前脆弱不堪。
才把双手解放出来歇一歇,顶多半盏茶功夫,冥王那厮就变了一副模样。
脸上的红越来越重,跟变色龙变色有一拼,说变就变,诡异非常。额头和手臂上的青筋同步的开始膨胀鼓出,没有衣裳遮挡的皮肤,明显的能看出肌肉在跳动。
纪纤云看的一愣一愣,真真的惊吓。
她真是欲哭无泪,这厮也忒磨人了,没完没了,就不能让她歇会啊。
无法,跟个迷迷糊糊嗑药的,讲道理也是浪费口水,她明智的选择迅速投入第二轮战斗。
等她累到在吐血边沿,终于又让床上的货舒坦下来。
慢慢松口气,擦擦脸上的汗,她惊觉,冥王那货睁眼了。
可是吓的她半死,心扑通扑通到了嗓子眼,魂都要飞走。
一个下药,还是蒙汗药和极乐散混合的,一个把他胳膊绑住还在用手那啥,各种罪归一,那货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她很清楚,这货发起火来,到底有多可怕。
事实证明,她的担忧是多余的,床上的人只是睁眼了而已,唇齿间依旧细碎的哼声,正经的一个字都没有说。
不会啊,怎么也该骂她一顿?
仗着胆子细瞧,昏黄的烛光里,那货的眼睛里似乎没有焦距,很混沌的一种状态。
纪纤云这才回了魂,惊魂未定的猛喘息,幸好,那货还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
虚惊一场,继续卖力耕耘,又过了一炷香功夫,她真的到了有心无力的地步。
管你意志再坚定,手就要癫痫无力,实在没辙。
望一望某人依旧没有颓败下去的物件,她只能硬着头皮扬声搬救兵,“清风,进来!”
她不傻,脚趾头想想,清风那货一定就在门外守着呢。
这种听人行周公之礼的猥琐事,那货还会做的理直气壮。
“好了吗?王妃,您把衣裳穿好。”,等待是熬人的,清风觉得已经过了许久,猜着,应该尘埃落定了,语气里就带了几分小放松。
再磨磨唧唧,她的宝贵成果很可能又一次付之东流,纪纤云皱眉急吼,“衣裳好好的,快进来,着急呢!”
着急?不会主子出了什么事吧?
清风的心就提了起来,大力推门窜入。
看一眼床上衣衫凌乱,胳膊被绑在床头,很不雅的露着某处的主子,再看看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的人,他历时血气上涌,目露凶光,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拍成肉酱,“你……你竟然这半天根本没帮主子解毒!”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闲着了!我一直在努力,没看见你家主子好了不少吗?”,白过去一眼,纪纤云又强打精神做起示范,“我太累了,只能你来替我。看着,就这样,很管用的。你看,他现在好多了,咱俩轮拨上阵,肯定会把那个极乐散消灭掉的。”
还敢强词夺理!
而且,竟然大刺刺的当着他的面给主子……
这是个女人吗?!
清风又气又惊,嘴角抽搐,简直在崩溃边缘,拳头紧握骨节咯咯作响,心口起伏的要炸开一般,“你……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你还让我……”
主子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这是中了邪还是怎么的?!以前看上去不是这么不可理喻的啊。
“什么过分?救人要紧,哪里还顾的上那些有的没的。”,纪纤云再次送上一个大白眼,甚是理直气壮。
虽然男人给男人那个啥是有点恶心,不过跟小命比起来,算个屁啊,真到救命的时候,人工呼吸还嘴对嘴呢,还不是一样要做。
“停!你快停手!你一直这么糟蹋,毒解不了,那里先废了!”,清风这次直接用吼的。
王妃?这样的女人不配让他当女主子敬着。
如果可以,他到不介意把人拎出去,找条狗喂一喂。
养不熟啊,还不如狗忠诚,主子真真的瞎了眼蒙了心,巴巴的费心费力找过来。
不值!
太不值!
铁都能磨成火星子,别说人了,纪纤云也很认同,遂,一本正经吩咐,“厨房有猪油,你去拿一点来,找不到的话,问张婶。咱们手上抹油,滑溜溜的,就不会有事了。”
猪油!
要用猪油……
这成了压坏清风忍耐力的最后一根稻草。
耳朵收到如此不堪的话语,他最后一点顾忌也没了,彻底爆发。
索命厉鬼般的上前,拎小鸡一样的把纪纤云从椅子上拎起来扔到一边,摔了个龇牙咧嘴。
“叫你作践主子,你这个女人实在不识好歹,死一百次也不为过!”
这一摔实实在在,纪纤云的屁股差点开花,疼的她嘴里嘶嘶抽气的同时,脾气也上来了,梗起脖子恶狠狠瞪向清风,挑衅,“嫌弃我作践你家宝贝主子,那你别用我啊,赶紧的,找个女人来给你家主子解毒。反正,我是不会如你的意,和你家主子那个的。”
“能找别人我早去了,荒山野岭,哪儿去找个女人来!你和主子早已经有夫妻之实,怎么就不行?!特地拿这份娇,作甚?啊?!”
清风真心无语透顶,恨不得扒开这臭女人的脑袋瞧瞧。
抽了哪门子的疯?!中了哪门子得邪?!
夫妻之间,早就圆了房的,突然装什么贞、洁烈女?!
呵呵,能找早找了,的确是的。
要是在冥王府,一堆小妾早找来了,呵呵,那些女人还巴不得呢。
纪纤云那根敏感的神经被刺激到,不甘示弱的脱口而出,“山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
“剩下那俩,一个大肚子要生的,一个是四十岁大娘!”,清风已经无法言说他内心的崩溃。
纪纤云真的顺着这个想起来,“大肚子的肯定经不起折腾,不用想。张婶嘛,虽然岁数大了一点,不过是个女人解毒就没问题。她嫁过两回,对这种事也在乎不到哪里去,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去帮你说说。”
冥王这货毕竟是个帅小伙,张婶应该不会抗拒,实在不行,就银子上阵,再不行,反正冥王妃小妾多的很,多一个也无妨不是吗?
竟然……
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主子在她心目中,就活该找个嫁过两次的大娘来解毒!
既然这么看低,既然这么瞧不上眼,当初休出冥王府去,这人哭着喊着下皇陵,不顾性命的割腕献血,不是有病吗?
清风震惊的无以复加,指着地上的人,手指颤抖,批判,“你怎么就能狠的下心来?!是,你对主子掏心掏肺能豁出去命,主子对你也算实心实意,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主子他那么多大事要做,你不体谅还由着性子往外跑,我清楚的很,他根本没跟你计较,还派人各处寻你,听到你在这里,日夜兼程就赶了来。你还想他怎样?”
“休弃我的讣告贴的满京城,我早不是什么冥王妃了,我就不跟他通房,你管的着?!”,千里迢迢来找她,的确,可,把个小妾搞大肚子也是事实。
不求尽善尽美,不过,这种瑕疵她无法容忍。
“那是万岁下的旨意,主子从始至终都把你当王妃待的,他要是不承认你,你以为你能在府里锦衣玉食住那么久?以前你就偏要走,所有人都劝着,你都不松口,为什么劝你,不是你多好,是大家都看的出,主子他舍不得你。周边亲近的人都知道你就是嫌弃他,他又是那么骄傲一个人 ,明明只要冷下脸赶你走,就能挽回面子,可他没有,你想想看,他对你是怎么一份心?”
“你被皇后绑了那回,那些大臣的把柄说给出去就给出去了,还有天机阁阁主的身份,很可能就暴露出去,为了救你,他是机关算尽什么都舍得。还有,为了你这个不待他的,为了给你留着你根本不稀罕的冥王妃位置,楼塞公主贴上来,他还要设计送给皇帝,不光没得到楼塞助力,还生生结了一处仇怨。你想想,哪个皇子能做的出?”
抖出去那么多,坐地上那位依旧无动于衷,清风也豁出去了,不吐不快,十分为自家主子鸣不平,“这些你应该知道,再说说你不知道的。堂堂皇子,没有意外的话,以后的皇位也是主子的,他竟然把府里那些小妾都遣散赏给底下人,只想留你一个。现在看来,主子真是瞎了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不配!你这种女人,离得……”
遣散小妾?!
纪纤云狐疑的抬眸,音量很高,“你说,他把那些小妾送人?全都送?”
里头还有一个大肚子的,呵呵,就是送,也有例外吧。
“骗你作甚?”,清风的火气高的很,讥讽的瞪过去,“你在乎吗?我想你是不在乎的。”
“真的全都送人,一个没剩?”,纪纤云不在乎清风的恶劣态度,跪坐起来,小脸上满是执着,大有刨根问底之势。
“剩了一个,有孕在身,不过,那孩子不是主子的。主子是个守身如玉的,要是知道你随便就要把他推给一个老妇,不知会不会气吐血。”
纪纤云呼吸都屏住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在清风脸上,急急追问,“孩子不是他的,那,谁敢给她带绿帽子?”
清风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不过,心底就是有那么点小忐忑。
万一,这货受冥王所迫,替他遮掩。
毕竟,谁敢给冥王带绿帽子?那不是找死吗?
他吼出那么多主子的好处,这女人就跟个木偶一样无动于衷,现在,倒是精神了。
难道,是巴不得有人给主子戴绿帽?
这样的猜测,让清风红了眼,“让你失望了,当然没人敢给主子带绿帽。那小妾是特地安插过去的,一个兄弟的女人,俩人暗中有往来,一个不小心。”
原来如此!
纪纤云长长舒出一口气,瘫坐在地,抑制不住的傻笑,“哈哈……”
她就是控制不住,笑的眼泪横流。
清风认为,地上这货是被逗的,是当笑话在听。
历时,脸更黑了,“你……你真是无药可救!算了,懒得跟你费口舌,过了这个事,主子才不会再要你。”
厌恶的丢下一句,他便奔向床边,麻利的解开拴在栏杆的胳膊,继而开始整理床上人的衣衫。
主子看上去又不好了,他的动作要快,没了这个臭女人,只能去水里泡着。
多受点罪而已,若是由此让主子彻底摆脱这个臭女人,值了。
“喂,你干什么!”,纪纤云心情好到飞起,笑容在脸上乱窜,瞥见清风的动作,终于把狂喜暂时按下,爬起来冲过去将床上人死命抱住,“你要带他走吗?他是我的,你不能带他去找别的女人!”
“留着给你糟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