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知道这是要比较了,那位女专家为了能挽回卡诺维奇对她的坏印象,也顾不得上了年纪,腿脚不便了,踩了风火轮那样的跑了出去,很快就拿来了一副片子,举起来站在院长身边。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两幅片子上,看着肝部。
楼兰王没有看,她相信依着这些专家的水准,肯定能看出什么。
果然,大家在看了片刻后,眼里就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院长手中那张片子上的肝部,比起正常人的肝部,要向中心位置偏移二到三厘米,如果没有比较的话,谁也不会发现这个微小的错差。
楼兰王说话了:“在中医中,肝属木,又主目,也就是说,如果肝脏出现问题,症状首先就能从眼睛中查看出来。这位夫人肝脏向中间移位后,致使眼睛跟着发生变化。”
她说着,随时拿起一个矿泉水瓶,拧下盖子说:“打个比喻,瓶子是肝,盖子是眼睛,两者之间是相互相连的。当瓶子正常竖着时,瓶盖就方拧开放在瓶口,也不会掉下来。但当瓶子倾斜后。”
楼兰王手中的瓶子微微一倾斜,上面的瓶盖就滑了下来,掉在了地上:“就因为肝部移位,那位夫人的双目受到干扰,眼球就会下滑,导致她看不清脚下,所以就要下意识的低头去看,但因为眼睛没有了平衡感,那样她只要走路,就会摔倒。”
“不过。”
把瓶子平放在案几上后,楼兰王又解释道:“那位夫人在躺下后,就不用再顾忌有没有平衡,更不会摔倒了,但只要一站起来,就会发生这种症状……”
楼兰王很清楚,和这些人讲中医,他们根本听不懂,索性拿了个矿泉水瓶子给他们做实验。
这样做虽然他们依旧搞不明白,可最起码也能明白了一些,毕竟中医传承几千年了,可不是谁能搞清楚就能搞清楚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院长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人家把话说的这样明白了,如果他仍然和那些专家一样满头雾水状,岂不是会被人耻笑?),又问道:“那么请问神医,你为什么确定只需喝酒吃饭,就能治好夫人的怪病呢?”
楼兰王淡淡的说:“这个就更简单了,饭扩胃,酒胀肺,让那位夫人大量吃饭、喝酒后,就是让她的胃和肺都增大,把肝挤回原位。肝归位后,眼睛也就恢复了正常,也就没必要再摔倒了。”
这一下,别说是院长等人了,就是卡诺维奇也恍然大悟:“哦,上帝,相传中医是最神奇的,果然是这样!你只用切脉,就能切出妮娃的肝部移位了,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楼兰王嘴角微微翘了一下,说道:“如果你以后能潜心研究中医的话,相信有一天你也能从脉象中切出病因的。”
就算中医再神秘,卡诺维奇也不会去学,尴尬的笑了笑后,热情的说道:“麻烦三位神医了,我想请三位去外面酒店中用餐,请务必赏脸。”
楼兰王来给康纳妮娃看病,就是要接近卡诺维奇的,自然肯定得赏脸的。
不过,她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看着高飞:“这个……得看我师父的意思了。”
“高先生,请赏脸,我还有、还有一事相求。”
卡诺维奇连忙右手抚胸,向高飞微微弯腰。
正好,我也有事相求――高飞心中一乐,表面却很为难的说:“这个,我们本打算今天一早就离开圣彼得堡的,因为欧洲有个疑难杂症需要我们去解决。”
卡诺维奇又给克莱尔使了个眼色,与康纳妮娃再次恳请高神医留下,因为他真有要事相求的。
在克莱尔的劝说下,高神医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并拿出手机,当着大伙的面,拨通了欧洲某权威医疗机构负责人的电话,说要在俄罗斯滞留几天。
看到高神医终于答应了下来,卡诺维奇大喜,连忙吩咐手下去酒店做准备。
人的心情好时,往往就会忽略一些不快的小事,比方卡诺维奇就没有再为难那个女专家。
前往酒店时,高飞和楼兰王坐在一辆车子里。
很自然的,他又嗅到了那股子腥臭的气息(在医院时,有苏打水的味道遮掩),现在他已经确信这股子怪味来自楼兰王身上了,并观察到了她脸颊偶尔会不自然的抽一下,决定等方便时的问问她:难道她这个大神医搞不定自身问题?
“真没想到,你的医术会这样精湛。”
高飞扭头看了眼车子外面,低声商量道:“哎,以后你就给我做私人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