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何事,说罢。”
公孙明虽很是佩服王累其人的忠义,可也知晓这等人物是断然不会归降自己的,正因为此,公孙明也自懒得玩甚礼贤下士的把戏,也就只是不咸不淡地摆了下手了事。
“某奉我家主公之命,来给大将军送上份礼,还请大将军过目。”
王累根本不在意公孙明的态度如何,这一站直了身子,紧着便将捧在手中的木匣子往前便是一递。
“嘶……”这一见王累行为明显有异,公孙明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一扬,可也没甚多的言语,只一挥手,便有一名随侍在身后的亲卫应诺行上了前去,将木匣子接了过去,紧着便先揭开盒盖,只一看,饶是那名亲卫
生性坚韧过人,也自不免倒吸了口凉气。
“狗贼,狂悖!”
公孙明眼尖,在那名亲卫揭开盒子的瞬间,他便已认出了那里头搁着的赫然是张松那死不瞑目的首级,登时为之一怒,愤然便拍案而起了。
“大将军何故如此?此匣中乃背住求荣之徒,我家主公斩之以明志而已,大将军莫非以为有甚不妥之处么?”
王累此来就是故意来激怒公孙明的,这一见公孙明果然雷霆震怒了,他心中顿时便是一喜,竟是不顾自家之安危,狠狠地又刺了公孙明一句道。
“好,好礼,此礼某收下了,滚罢,某今日不杀你,他日自当以此匣再装上刘璋与尔之狗头,放置于城门之上,以供蜀中百姓瞻仰。”
公孙明到底不是愣头青,尽管震怒不已,可很快便又冷静了下来,眼神锐利如刀般地看着王累,从牙缝里挤出了句森然之回应。
“哈哈……那好啊,某之大好头颅就等着大将军来砍好了,告辞!”王累在向刘璋进言时,口口声声说是要来议和,可实际上么,他根本就没这么个打算,真正的目的就一个,那便是要激公孙明在没完成完全准备之前发起强攻,而今一见目的已然达成,他也自不打算再在
幽州军大营中久留,哈哈大笑着又刺激了公孙明一番,而后方才施施然地一转身,一步三摇地便径直行出了大帐。
“主公,此獠可恶,当诛!”
“主公,刘璋那狗贼竟敢负隅顽抗,末将请命即刻发起攻城!”
“主公,末将愿率本部兵马为先锋,不破成都誓不罢休!”
……
王累这等猖獗的样子一出,帐中文武们登时便全都被气坏了,一时间人人喊打,个个喊杀。
“诸公都莫急,此不过是贼子所行之激将法罢了,实不足为奇,各部只管加紧准备,严密守御营区,自有发起强攻那一日,好了,且都各归本部去罢。”众人皆急,唯独公孙明却并不着急,左右成都城就在那儿,又不会长腿逃了,何时攻不是攻,待得万事俱备之后,一战下之非难事,正因为此,公孙明并未接受众将们的请战,无所谓地一笑之余,轻描淡写地便将此事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