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刀,跟我来,杀汉狗啊!”这一见连着两拨箭雨的覆盖攻击都没能取得多大的杀伤效果,负责指挥的高句丽将领登时便急红了眼,但听其一声嘶吼之下,已然弃弓出刀,大踏步地便顺山势往下狂冲不已,一见及此,众高句丽弓箭手
们自是都不敢稍有耽搁,纷纷呐喊着便跟在了己方指挥官的身后,有若潮水般向兀自缓步推进中的幽州军盾阵冲杀了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开盾,跟我来,杀贼,杀贼,杀贼!”
听得山顶处响动不对,魏延自是不敢大意了去,但见其一甩手,便已弹开了左右两侧的盾牌之勾连,声如雷震般地咆哮了一嗓子,大踏步地便往山顶上冲了去。
“轰……”一上一下的两道洪流很快便凶狠地撞击在了一起,有着地利优势的高句丽一方在一开始便占据了上风,只一下便撞得仓促开始加速冲锋的幽州军将士纷纷倒地,但这却并不包括冲在最前方的魏延,哪怕第
一时间冲向他的三名高句丽士兵皆是身材魁梧之辈,可在魏延的惊天神力面前,那三名士兵根本占不到丝毫的便宜,不单没能将魏延撞倒,反倒被魏延用大盾接连震得倒翻了开去。
“挡我者死,杀,杀,杀!”这一见仅仅只一个照面而已,己方便已有二十余名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魏延的眼珠子登时便泛了红,咆哮连连间,盾刀齐舞,竟是以一人之力,生生在高句丽的冲锋阵型中杀出了条血路,强行平衡住了
摇摇欲坠的战局,纵使如此,处于仰攻状态的幽州军一时半会也自难以取得上风,战事至此,已到了最惨烈的消耗战阶段,杀红了眼的双方将士全都在搏命了,彼此同归于尽的场面比比皆是……
“延龙、延虎,尔二人即刻赶去前军,后退两里,列阵接应,延豹,尔即刻整顿步军就地列阵,延彪,随为父来,冲上去,挡住贼骑!”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魏延正率部在谷口处与高句丽军玩命厮杀着,却说马超率部一路猛冲猛打,直杀得高句丽后军死伤狼藉不已,很快便已尾随着高句丽溃兵,杀到了高句丽中军附件,眼瞅着势
头不对,高树心可就稳不住神了,连下了数道将令之后,率手下五千精锐骑军便发起了狂猛的反冲锋。为防溃兵冲乱己方中军之阵脚,高树心自不会有甚怜悯之心思,根本不管己方溃兵之死活,只管拼命打马向前,如此一来,夹在两支骑军中间的高句丽溃兵们可就倒了大霉了,为逃命,不得不乱哄哄地往
辉发河里跳,好在此际尚未到旺水季节,辉发河既不宽,也不算深,挣扎救生的高句丽溃兵们勉强能涉渡而过,大多数溃兵算是暂时逃出了修罗场。
“老贼,受死!”高句丽骑军都不在于自家溃兵的生死,幽州骑军就更不会有甚怜悯之心,双方几乎是比赛着在残杀着那些倒霉的溃兵们,很快,两支相向对冲的骑军便已迎面遇上了,这一见高树心一身的黄金甲,马超当即便起了擒贼先擒王之心思,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双腿猛地一夹马腹,便已是人马合一地蹿到了高树心的马前,手起一枪,便已若奔雷般刺向了高树心的胸膛,只见枪过处,空气中竟是荡漾出了层层的水状之波纹,枪啸声震耳欲聋间,杀气直冲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