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咬牙切齿地便怒骂了起来,然则没等他骂完,路涛便已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了燕机枢的后背,将其生生踹得翻飞了出去。
“保护将军!”
“杀光贼子!”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番变故虽复杂不已,可其实不过就是瞬息间事罢了,直到路涛踹飞了燕机枢之际,紧随在路涛身后的众亲卫们这才反应了过来,刹那间,抽刀出鞘声便即暴响成了一片,不仅如此,
原本正在后方闲聊的三千幽州军将士们也都从惊诧中回过了神来,齐齐怒吼着便向那三百余高句丽士兵冲杀了过去。
“混蛋,竟敢阴老子,屠城!”在强悍无比的幽州精锐步军面前,那三百余高句丽老弱病残就跟豆腐渣也没啥区别,双方只一个对冲而已,三百余高句丽士兵便被汹涌而来的幽州军将士斩杀了个精光,饶是如此,路涛兀自不解气,咬牙
切齿地便下了屠城之将令。
武次城不过只是座弹丸小城而已,全城人口也就两千余罢了,在幽州军的屠刀面前,自然不可能有丝毫的抵抗之力,随着大批幽州军将士的进城,不大的武次城中很快便响起了阵阵凄厉的惨嚎之声……
“陛下,不好了,汉狗的舰队突然杀至武次城了……”戌时将至,国内城的王宫书房中,高位宫正与大对卢高书启等几名心腹重臣商榷着军机要务,冷不丁却听一阵狂乱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臣已然踉踉跄跄地从屏风后头闯了出来,连见礼都顾
不得,便已是惶急无已地嚷嚷了起来。
“什么?怎么回事,说清楚了!”自高树心兵败高句丽县之后,高位宫已是十数日不曾睡踏实过,每日里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饶是如此,前线军情如火之际,他也不敢稍有懈怠,一直在殚精竭力地谋划着上殷台一线之防御事
宜,可却万万想不到幽州军居然给他来了这个手暗度陈仓,登时便被惊得跳了起来。
“陛下,今日一早,汉狗的舰队突然出现在武次城外的海面上,县令燕机枢自知难敌贼军势大,决意行刺贼酋,现有绝命书一封在此,请陛下过目。”
见得高位宫惊惶若此,前来禀事的老臣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赶忙一抖手,从衣袖里取出了封信函,双手捧着便往前一递。
“该死的汉狗,欺人太甚!”三两眼看完了燕机枢的绝命信之后,高位宫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没旁的,为了确保能在上殷台一线挡住幽州军,高位宫已将所有能调动的兵马都派去了前线,如今国内城以及丸都城中所有的守军加
起来都不足三千之数,一旦幽州军水师赶到,以目下两城的兵力,根本无力抵挡幽州军的强攻。
“陛下,事急矣,如今正是南风天,贼军水师顺风而来,最迟后日午间便会进抵我国内城下,当须得早作绸缪方好啊。”
“陛下,窃以为不若先过河暂避,而后再调高树心所部尽快回援。”
“不可啊,陛下,我高句丽根基皆在国内、丸都双城,一旦弃城而走,军心乱矣,还是先紧着调高大将军所部回援方是正理。”
……这一见高位宫面如锅底一般,高书启等人顿时便全都慌了神,七嘴八舌地便全都瞎嚷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