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狂逃了去。鲜卑诸部本来就是一盘散沙,而今呼延部落已叛而宇文燕铭这个名义上的主帅又率先逃之夭夭了去,所谓的部落联盟也就坍塌了个彻底,各部将士谁也顾不上谁,只管疯狂地打马狂逃不已,好在都是骑乘
,逃命的速度自是不慢,除了部分倒霉蛋横死之外,绝大部分的部族将士全都顺利地逃回部落驻地去了。和尚可以逃,庙却是难搬,没等各部酋长们做好撤往大兴安岭的准备,幽州军的通告便已由呼延部落使者们送到了各部落的驻地,勒令各部即刻臣服,若不然,必发兵攻伐,着令各部落按人口多寡输送精
锐控弦战士,言称所有入选之精壮皆可携带家眷内附幽、冀二州,并许以大汉子民之身份。幽州军的通告一出,各部落全都哗然一派,绝大多数的部落酋长虽百般不愿接受输送精壮的臣服条件,可架不住下头普通部落民们的强烈愿望,不得不陆续向赵云献上了臣服文书,唯有宇文部落不肯服从,丢弃了大量的杂物,试图漏液转移,却不料半道上遭呼延部落军与幽州铁骑之合击,全军溃散,宇文燕铭战死当场,其三子各率残部疯狂遁逃去了大兴安岭,至此,松嫩平原上的各鲜卑部落皆已臣服在
幽州军的屠刀之下……
“报,禀大王,不好了,汉贼追上来了!”自波罗湖一战惨败之后,慕容博诚根本不曾去理会轲比能的死活,一路率残部逃回了慕容部落驻地,胡乱地打点了下行装,赶着牛羊马匹,率全部落便一路向西北狂撤,打算去投奔轲比能的死对头步度根
,昼夜兼程地狂赶了四天的路,直到查干湖畔方才因困顿难耐而不得不暂时停下来歇上口气,却不曾想慕容部落前脚方才刚安顿下来,幽州铁骑后脚便已衔尾追击而来了。
“该死,汉贼距此还有多远,说,快说!”慕容博诚身上有伤,数日策马狂奔下来,身形都已是快散了架,好不容易得了闲,正自躺在行军榻上喘着粗气呢,这冷不丁一听幽州铁骑已然杀来,登时便慌了手脚,哪还躺得住,但见其一骨碌便跳将起
来,气急败坏地便喝问了一嗓子。
“回大王的话,距此应是不足十里了。”
这一见慕容博诚声色不对,前来禀事的游哨当即便被吓得个面色煞白不已,哪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便给出了个答案。
“该死的公孙小儿,欺人太甚,来啊,传令下去,所有可战之兵集结备战!”十里之距对于高速奔驰的骑军而论,根本不算多长的距离,在这等情形下,错非慕容部落肯舍弃老弱以及牛羊马匹,否则的话,根本无法摆脱幽州军的追杀,要命的是波罗湖一战中,慕容部落已然损失了近半的牛羊马匹了,此际若是再将剩余的牛羊全都舍掉,全部落拿啥去越冬,即便是去投了步度根,怕也无法从其手中得到足够越冬的食物,到了目下这般田地,慕容博诚纵使不愿硬碰幽州铁骑,却也没
甚旁的路可走了的。
“全军止步,列阵备战!”随着慕容博诚的命令下达,走投无路的慕容部落战士虽大多都已疲惫不堪,可在同仇敌忾的激励下,还是很快便在营地外列好了迎战阵型,率部疾驰而来的公孙明一见及此,倒也没敢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以散乱的骑阵就此发起攻击,在离慕容部落军阵还有四百步左右的距离上,只见公孙明一扬手,紧着便高呼了一嗓子,就此勒住了手下将士,飞速地列好了个攻击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