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见幽州军敢死队员们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便在城头上站稳了脚跟,萧淮可就真急红了眼,不顾一切地率亲卫队便往突破口处狂冲了过去,试图仗着血勇之气,强行封堵住幽州军的上城路线。
“嗖!”萧淮的武艺只是一般而已,当然了,这等一般乃是相较于武将而论的,比之普通士兵,那绝对是强得难以匹敌,哪怕幽州军敢死队员们也都算是军中精选出来的好手,可还是难以抵挡住发了狂的萧淮,接连战死数人之下,原本稳固的防御圈顷刻间便已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可就在此时,一名幽州军弩手突然从城碟外探出了身来,将弩机瞄向了萧淮,毫不客气地便是扣动了扳机,但听一声锐啸声响过,一支
钢箭便已射穿了萧淮的咽喉。
“咕噜噜……”咽喉被射穿固然是注定必死无疑,可却并不会立马断气,在求生欲望的刺激下,萧淮不甘地伸手拽住了钢箭的末端,试图将箭矢拔出,可惜他的力量已然随着鲜血的迸出而飞快地流逝了去,哪怕再如何不
甘,也就只能发出些无意义的咕囔之声罢了。
“将军……”
“快,保护将军!”
……萧淮的努力显然是徒劳无功的,哪怕他拼命用力,也愣是没可能将咽喉上的箭矢拔出,其魁梧的身子晃荡了几下之后,最终还是不甘地向后倒了去,一众正追随其奋力冲杀的曹军将士们这才察觉到了不对
,顿时便全都慌了神。
“呼……”
致命伤就是致命伤,死亡无疑是注定之事,哪怕萧淮的亲卫们再如何忠心护主,可萧淮最终还是不甘地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双目圆睁地便没了气息。将乃是兵之胆,随着萧淮的横死,本就已处在了绝对下风的曹军将士们顿时便全都没了战意,哪还能抵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幽州军攻城部队的猛冲猛打,末时方过,东城门便已率先被幽州军攻破,而随着大
批幽州军步骑的进城,蒲城的沦陷已然是无可避免之事了的……
“报,禀大都督,不好了,萧将军战死,蒲城已被贼军攻破了!”戌时正牌,天早已彻底黑了下来,然则钟繇却是无心去用膳,与杨秋等一众将领们兀自围在大幅地图前商榷着渭河防线之部署,冷不丁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浑身血迹斑斑的军侯已是跌跌撞
撞地冲上了堂来,这一见着钟繇的面,连礼都来不及行,便已是惶急不已地嚷嚷了一嗓子。
“什么?怎会如此?这不可能!”蒲城兵微将寡,守不住乃是肯定之事,钟繇原本也没指望萧淮能创造奇迹,可在他想来,死守上几日应该还是能办得到的,却万万没想到这才半天时间而已,萧淮便已兵败身亡了,心一慌疼之下,手中握着的一卷文书当即便跌落在了地上,不仅如此,其已见单薄的身子更是晃荡着往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