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这么番话显然是说到了孙权的心坎上了,但消能扩大己方之地盘,孙权又哪会在意甚盟约不盟约的。
“主公英明。”
孙权的决断既下,众人自是不会再有甚异议,齐齐称颂也就属再正常不过之事了的……末时三刻,早已过了饭点,然则钟繇却依旧不曾去用膳,始终在文案前埋首于公文之间,日渐苍老的脸庞上,满满皆是疲惫之色,无他,只因关中的军政事宜实在是太过繁重了些,生生压得钟繇已然是形
销骨立,再不见往昔的雍容与儒雅。
“禀大都督,讨寇将军杨秋到了。”
就在钟繇挥笔速书不已间,却见一名亲卫军侯匆匆从堂下行了上来,冲着钟繇便是一躬身,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哦,快请!”
这一听杨秋终于在自己三番五次的督请下到了长安,钟繇那张苍老的脸上立马便泛起了层淡淡的红晕,足可见其心中的波澜有多大。
“末将参见大都督。”若是可能的话,杨秋根本不愿来觐见钟繇,没旁的,概因上回韩遂的惨死虽成了无头公案,可杨秋心中却笃定韩遂的死绝对是钟繇的手笔无疑,为自保故,杨秋自是能不见钟繇便不见,奈何此番钟繇连下
了数道严令之余,又着坐镇关中的曹军大将夏侯惇提兵往其驻地移动,在此压力下,杨秋纵使再不情愿,也只得无奈地赶到了长安城。
“文达(杨秋的字)不必多礼了,这一路辛苦了罢?”
钟繇并未出言责怪杨秋的姗姗来迟,而是和煦地跟其寒暄了起来。
“不敢,末将因军务之故,来迟了一步,还请大都督恕罪则个。”
饶是钟繇态度和煦,可在知晓此人乃是笑面虎的情况下,杨秋又岂敢有丝毫的轻忽,躬身便先告罪了一番。
“嗯,不妨事,来了便好,来,坐下说。”
钟繇浑然没在意杨秋的警惕与疏离,一摆手,笑着便让了座。
“谢大都督赐座。”
钟繇越是客气,杨秋的心里头便越是忐忑,浑然不敢有丝毫的疏失,行礼一毕,便即走到了侧面的几子后头,一撩战袍的下摆,就此长跪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地摆出了副听凭训示之乖巧模样。
“文达可知那公孙小儿已密率十数万大军兼程而来么?”
见得杨秋这般小心谨慎之模样,钟繇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一扬,心念电转间,便已决定先吓杨秋上一回。
“啊,这……”杨秋都已是几番惨败在幽州军手下,对幽州军的强悍战力早已怕到了骨子里,此际一听钟繇这般说法,当即便被震撼得个目瞪口呆不已,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啥才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