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哈……”
饶是阎行表现得凶神恶煞一般,然则叶明不单不怕,反倒是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个屁,你……”
被叶明这么一笑,阎行的脸面顿时便挂不住了,气急败坏地张口便要骂娘。
“彦明兄息怒,是某失态了,只是一想到彦明兄茫然不知死之将至,兀自做着降曹以换取荣华富贵之美梦,小弟实是难以控制住情绪,海涵,海涵。”
不等阎行骂娘的话语喷薄而出,叶明已是一摆手,笑呵呵地致歉了一番。
“哼,危言耸听!”
面对着曹营伸过来的橄榄枝,阎行之所以一直犹豫不决,担心的其实就是曹操会卸磨杀驴,而今听得叶明这般说法,心神不由地便是一凛,但却断然不肯跌了脸面,兀自嘴硬地强撑着。“危言耸听?嘿,旁人都可以降曹,杨秋可以,程银也可以,唯独彦明兄不可以,当然了,若是彦明兄肯下狠心杀妻杀子以表明心迹,那倒是可以当曹贼手下一条狗,可也就只是一条狗而已,以曹贼之为人
,怕是断然不会信任一个杀妻杀子以换取富贵之人罢。”
阎行的神情变化虽掩饰得很好,可又哪能逃得过叶明的仔细观察,这一见其之心绪明显已然动摇,叶明自是不会错过这等攻破其心防之良机,紧着便点出了阎行降不得的理由之所在。
“我……”
阎行娶的正是韩遂的女儿,有二子,大的不过才四岁,小的还在吃奶,要他杀妻杀子表明心迹,那自然半点的可能皆无。
“彦明兄若是不肯杀妻杀子,那就断然无法抹去身上韩家的印记,也断然抹不去与我家主公的姻亲关系,就曹阿瞒那多疑的性子,能容得下彦明兄么?”
没等阎行支吾出个所以然来,叶明又一记重拳打在了他的心上,只这么一下,便令阎行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一般。
“还请叶先生救我。”
阎行呆坐了片刻之后,突然打了个寒战,再也稳不住神了,霍然而起之余,紧着便冲着叶明躬身行了个大礼。“彦明兄不必如此,某此番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就是要为彦明兄绸缪出个璀璨之将来的,不瞒彦明兄,我家主公的二十余万大军如今正与曹贼隔河对峙,曹贼慌乱之下,不得不紧急抽调关中之兵马赶赴东
都一线,故而方才有了钟繇老儿分头向诸位展示诚意之举措,错非如此,等待诸位的可就不是啥诚意,而是无情之围剿,此一条,彦明兄以为然否?”
叶明好生安抚了阎行一番之后,又为其剖析了下时局,但却并未急着将所谋之策道将出来。
“嗯……”韩遂所部屡遭重挫之下,兵马已然缩减到了四万不到,而反观曹军一方,历次大战下来,虽也没少战损,却以朝廷的名义,不断在关中各处征兵,其总兵力不单没降,反倒比原先更多了不老少,双方若是发生冲突,没了韩遂这个主心骨的韩家军各部一盘散沙之下,根本不可能会是曹军的对手,对此,阎行虽不愿承认,却也无法昧着良心否认了去,只能是闷闷地吭哧了一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