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忙摆摆手,道:“都过去了,其实我也没多严重,千古你就别吓小辛了。”
敖辛一眼就看见姜氏两只缠着轻薄绷带的手腕了,忙拿过来看了看,道:“这还不严重?怎么会跳江呢?”
楼千古便将整个事情的始末仔仔细细地跟敖辛说了一遍,听得她眉头紧皱,十分后怕,道:“好在你们最后都没事。那伙匪贼早前便在别地逃窜,官府剿了他们的贼窝,但是他们一部分人跑掉了,二哥后来着人去追剿,可哪知竟逃窜至浔阳了。”
姜氏惭愧道:“你好不容易与你爹娘团聚一次,这下因为这些事匆匆忙忙离开徽州了,我和千古实在是过意不去。”
敖辛道:“哪里的事,我们在徽州也住了近月余的日子了。原本也是打算回京之前,顺路来浔阳转转的。”
楼千古笑道:“既然来了,等休息好以后,就好好玩一玩吧。”
阿梨跟着狼犬跑进跑出,哥哥们也很能适应新环境,不过就是阿梨黏糊得紧,许久没见了,亲热完了楼千古,她还不死心地老想往姜氏身上爬。
敖辛便道:“阿梨,干娘有伤,你不能老缠着她抱你,知不知道?她得养些日子才能好。”
姜氏摸摸阿梨的小脸,道:“虽不能用太大的力气,但是陪你玩还是可以的。”
阿梨便小大人一样问:“干娘哪里伤了呀,我看看。”
姜氏本来不想让人见了担心的,可架不住阿梨非得要看,不让她看她就紧巴巴地纠缠。
后来姜氏只好将手腕上的绷带解了,绷带缠得很松,展开就露出了手腕。
阿梨起初是好奇,可是真等她见着了以后,那蜿蜒粗糙的疤痕还结着血痂,顿时就被吓哭了。
姜氏连忙又裹好,哄道:“阿梨不哭不哭,我遮住了,现在看不见了。”
阿梨眼泪婆娑,问:“干娘疼不疼啊?我给干娘吹吹。”然后她扒着姜氏的腿,蹭着身子努力地吹几口气。
姜氏神色温柔,揉揉她的头,道:“你吹过以后,干娘就不疼了。”
姜氏除了手还没好以外,其余也与寻常无异了。敖辛他们在楼家安顿下来,休息两日后,姑嫂俩就准备带着敖辛和孩子们在浔阳城里到处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