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突然消失的人,十年后又突然出现了。
她有种,他说三日后来接她的话,全是她想象出来的,甚至于,这两日的几次见面,都是她的妄想。
小白从笼子里探出一直白绒绒的脑袋,抬起灵光灿动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青禾。
好一会儿,它歪了一下脑袋,而后蹦跳了上去,像个小大人一般坐在她的腿上,又一直盯着她看。
双|腿上突然多出的重量,让青禾从呆滞状态缓缓回过神来,低下头,看着腿上的小白。
茫然不安的眼瞳微微闪了闪,她似叹了口气。
伸手将它抱在了怀里,下巴在它脑袋上蹭了蹭,低低道,“小白,我是不是在做梦?”
“哇呜......”小白叫了声,舌头舔|了舔她的下巴,好似在帮她确认是不是在做梦。
下巴上传来的湿热感,让青禾微微一愣,伸手摸了摸下巴,也是湿湿的。
青禾低头看着同样看着它的小白,突地便笑了,点了点它的脑门道,“下次不许把你的口水擦在我的下巴上。”
小白甩了甩脑袋,又一股脑将整个人窝在了她的怀里,吱吱叫了几声。
好像在说,人家的口水可是十分珍贵的,不是什么人它都愿意给的。
青禾摸了摸它圆|滚滚的身子,跟它玩了一会儿,才抱着它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哪知,她刚走到门口,便见老赵亲自端着膳食朝她走了过来。
老赵一见青禾走到门口,忙加快步子朝她走来,站在她面前,他小心翼翼道,“公主,您饿着了吧?小的给您送膳食来了。”
青禾脸上没什么变化,甚至于都没有怎么看他,微低眸看了眼他手中的饭菜,眸光停了停,才抬眸淡淡看着他道,“放桌上吧。”
“是,公主。”老赵忙陪着笑道。
青禾敛眉,看着他走进房间,将膳食摆放在桌上,才走回到桌前坐了下来。
老赵殷勤的送上米饭和箸子,“公主请用。”
青禾点头,接过,“有劳了。”
老赵惶恐,老脸涨红,唇|瓣哆迾了几下,竟是一下子跪在了她的面前。
青禾眉心紧紧一拧。
握着箸子淡清清的看着他。
老赵双手伏在地上,嗓音战战栗栗道,“公主,一切都是小的的主意,跟张大人没有关系。是小的,小的想讨好张大人,所以,才让人对陈扬......
公主是千金之躯,金枝玉叶,岂是陈扬那般低贱之人可媲比的,陈扬竟然对公主报以非分之想,简直不可饶恕,所以,小的就想教训教训他,让他离公主远一些。”
青禾脸黑了黑,凉淡的眸子浮出冷意,冷冷道,“老赵,你想讨好你的张大人是你的事,可你有何资格让陈扬离我远一些?你口中所说的低贱之人在我来看,跟我没什么两样。照你这般说,我岂不是也是低贱之人?!”
老赵背心一寒,连连叩头,“小的并非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青禾低吼,啪的一下将箸子拍在桌子上。
老赵哪还敢再说话,只是拼命的叩头。
冷汗,流了满脸。
青禾看着他垂下的头,两鬓皆已斑白,内心除了怒意以外,又涌|出一股子不忍来。
老赵是张府的管家,自张瞿陵为她开了这药馆之后,他便到这合煦堂当起了掌柜的,她和张瞿陵不在之时,便是他帮忙打理药铺。
而整个合煦堂,也只有他一人知晓她公主的身份。
若非今日之事,青禾对他,还是存有几分敬重之心。
可是今日所发生的事,让她对他不免有些失望。
微微握了握拳,青禾扭开头,不去看他不住叩头的样子,声线清冷,“老赵,陈扬的事若真是你一人的主意,我希望没有下一个陈扬。”
说着,她看向他,眼瞳几分锐寒,“若再有下次,我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其他,她尚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事关人命,她必须防患於未然,将再次发生此类事的可能性就此扼杀。
老赵脸色发白,连声应承,“是是,小的谨记公主教诲。”
“......”青禾微微叹息,“下去吧。”
老赵松了口气,又俯身叩了个礼,才缓缓站了起来,往门外走了出去。
青禾看着他的背影,脑中闪过张瞿陵苦涩的笑,以及那句“你不信我”,心头淌过一丝歉意,看来,她真的是误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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